尋到了難得的知己,可是城陽伯卻從不肯在親事上鬆口,也真是叫人無可奈何了。見阿元撲稜著耳朵聽著,鳳騰這小壞蛋半點兒都沒耽誤地就將自己的外祖父給賣了,此時還在興奮地說道,“最後,其實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怎麼說?”阿元急忙問道。
“長子似乎不行,次子總該可以了吧。”鳳騰笑嘻嘻地說道,“外祖將我表姐許給了城陽伯的二公子,如今在家裡偷著樂呢。”忠靖侯得了一個孫女婿,如今就跟偷了雞的黃鼠狼似的,那叫一個美啊,特別是見著瞭如今壯實的不行,如同小牛犢一樣的半大小夥子,只覺得見到了天神一般,瞬間便將忠靖侯府裡頭那些病歪歪弱的不行的少爺們給比下去了,只嚷嚷著好女婿呢。
阿容的兩個弟弟,一個阿懷一個阿同,那小時候就比阿容還要高大結實,完全隨了城陽伯的品格,如今年長,就跟著城陽伯在軍中廝混,如今叫阿元看著都跟鐵塔似的,阿元深沉地想了想阿容二弟阿懷的提醒,嘴角動了動,便露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這小子可厲害了,阿容說在軍中,他與阿同,一人能把好幾個人一起丟出去。”
“哦哦。”鳳騰眼睛亮了,飛快地記下來準備日後討好外祖父。
“人也憨厚。”阿元瞥了這個小鬼一眼,也有心顯擺顯擺自己與城陽伯府的親近,頷首道,“若是親近的人,阿懷是最聽話的了。”一板一眼的阿懷,阿元嬰兒時還打過主意來著,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她只想得到阿容,竟對兩個小的下不去手,只好憤憤撒手,只當兄長看。
不過,忠靖侯能不在意城陽伯夫人的出身,願意將嫡孫女相托,也叫阿元心中生出了好感來。
“如此,外祖父只怕要開心死。”城陽伯正是京中春風得意,多少人家瞧著的,只是阿容平日裡對女眷溫文有餘熱情不足,使不上力,另外兩個小的多少人家盤算著,卻叫忠靖侯拔了頭籌,忠靖侯如今正得意這手筆呢,哪裡有不炫耀的呢?
阿元卻反應過來,只拎著笑嘻嘻的鳳騰的耳朵兇狠地說道,“好啊,方才,你是在嚇我!”
“姑姑嚇到了什麼呢?”鳳騰眼珠子亂轉地說道。
“還不是為差點掉火坑裡的姑娘擔心麼。”這可不是公主殿下跳腳的時候了,口是心非是阿元最大的特點,此時她便裝模作樣地說道,“你年紀小,不知道啊,壞阿容,那不是一般的壞,我也是為了姑娘們擔心不是?”見鳳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她,便黑著臉恐嚇道,“別叫姑姑生氣!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見他無辜地看著自己,這才邁著八字步得意洋洋地說道,“不過,阿容只在我的身上使壞,你們想也想不著。”
什麼嫡女嫡孫女兒的,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被人使壞,是件很得意的事情麼?
年幼的皇長孫長了見識,一路點頭地跟在毀人不倦的姑姑的身後大開眼界了。
阿元楊首挺胸在前頭開路,這短短的一路便走出了很久,直到前頭正有一名年輕的女子浩浩蕩蕩地帶著人過來,阿元一臉無往不利的表情便收起來了,只上前笑道,“給皇嫂請安。”
這年輕的女子衣著華美,面上笑容叫人望之可親,此時只扶住了阿元嗔道,“在我的面前,還要做鬼麼?”見阿元扮了個鬼臉,便也笑道,“太子傳話說你出來了,我許久不見,便帶人來迎你。”見阿元笑嘻嘻地抱著她,她便無奈地說道,“你這個猴兒,不在皇祖母與母后的面前,越發地不好管教了。”卻只是拉著阿元的手,一同到了一處假山上的涼亭裡,使人預備了點心與茶水,這才笑著說道,“我有一事要求你,你可應?”
“瞧皇嫂說的,”阿元最會甜言蜜語了,此時便笑眯眯地說道,“為了皇嫂,阿元可是赴湯蹈火兩肋插刀在所不惜呀。”說完,便張著好奇的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