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的飛石裹起滿天的火心與揚塵,像沙塵暴一樣呼嚕嚕的由北至南一線平推直向著我611…無名高地山嶺退了過來。早被炮彈、火箭彈犁成了凹凸不平的月面狀戰場竟如同烈火燎原一般,憑空在光禿禿的丘陵溝壑之間,隨著一字排開的瘋狂隨風疾進,熊熊燃燒起來!汙濁赤紅的天,光禿凹陷,乾涸開裂的地,忽地噴發持續劇烈燃燒的火焰,活脫脫就是一幅真實的人間煉獄。呼吸著夜風裹來萬度高溫發散出熾烈溫度的空氣,燒得我們肺部發痛;驟然而至的凝重硝煙更嗆得我們不得不強忍著憋悶戴上防毒面具,將身子淺埋進泥土裡苦撐避難。雖是避難,但這同樣也是一種莫可名狀的痛苦煎熬。短短數分鐘,尚處重炮覆蓋外沿的無名高地山頂地表溫度便驟升到不下50度。赤灼的高溫已把坦鍋似的大地燒了個滾燙;淺埋在泥土裡的我們就像是一隻只可憐的叫花雞,炙烤著急欲像要把我們活烹了。但這僅僅只是煉獄的開始!
9。201:20分,‘卻山’全數3發校射後,我配屬炮兵重炮部隊調動全部5個集自行重炮佯作5個集全數重炮,以史無前例的火力密度對我紅1團戰區實施地毯式轟擊。不過短短10分鐘,在10平方公里範圍之內,以各叢集互動齊射方式,不間斷投送100mm以上榴彈炮彈5萬發。是使我紅1團清水河口戰區盡成一片焦土。敵人傷亡難以計數,但暗藏於大青山中的敵第8自行混成炮兵旅也趁此時機,在炮測雷達和炮兵偵查兵的幫助下成功尋到了蟄伏已久的我配屬炮兵重炮叢集的蹤跡。1個旅又2個叢集的重炮正在我持續的重炮火力的掃蕩轟擊中,悄然將炮口轉向我配屬炮兵重炮叢集…
然而我們一旦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一切都不同。正當敵人的重炮叢集悄然將炮口對向我持續轟擊暴露出的我配屬炮兵重炮叢集時,他們作夢也沒有想到他們瞄準的僅僅是我可隨打隨撤,用自身最猛烈火力佯裝我全數重炮火力的自行重炮再加上按照大群分散部署,集中攻擊佈置的炮群陣地雜混在我真炮發射陣地裡,我炮兵偽裝分隊搞出來,遠看可爆發出逼真炮焰的假目標!當然,也不能忘了我各偵查兵部隊嚴防敵特工抵近偵查的功勞…( )
強兵(5)
大青山…盤龍江峽口山峪。/
一時的靜若寒蟬,濃濃的硝煙,滾騰的赤焰,遮蔽不了的是敵人迅組織起一隊隊‘趕死隊’的聲嘶力竭的群情激憤的獸嗥、咆哮!不過5排一通炮火顯示存在,驟然打亂敵人既定調整戰術部署的數秒之間。自開闊的盤山道上迅猛攀上短崖,一隊隊‘趕死隊’即以班、排為單位,拉成異常鬆散的散兵線,分作三股三波;一股向東,迅向東南丘陵頂上衝;另兩股沿路而上南北對進,在寬約5oo餘米的東南丘陵東面緩坡之上,迅掃蕩過來。
騰騰烈焰映襯中,隨風飄散的嫋嫋硝煙把山麓之上,滿山遍野,有幽幽閃現的點點碧瑩,攪得時隱時現。在令人窒息的敵我緘默中,肅殺之氣,瀰漫盈天;渾身裹著泥灰,瞪大了眼,四散開,罩在短崖凹槽上老梁一組的戰友頭頂,低匍在短崖邊緣的2組兄弟們一時瞪大了眼;但嘴角間無不洋溢著的是不削的冷笑——
匍匐在小土包後,放下62望遠鏡的連長,微微點頭,低聲道:“很好……不許慌,放近點!黃忠虎,梁貴閔,注意步炮協同,備好防毒面具,各組散開打,多斷點起突擊!5排在上逐次抵近,火力策應,機動增援,優先支援路面。肖劍卿,4排在哪裡?”
“窪地。”
“繞過小尖山,向西南方向潛行攻擊;靠近4號公路,勿論我們勝敗、生死,潛伏下去,嚴密監視標號71o,絕不允許陷進來的,退回去。配合炮兵封堵4號公路,尋機起攻擊!”
“明白。”
“廖佑銘?”
“在。”
“你們很能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