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全殺掉。——這句我喜歡。”她朗朗笑道。
走到橫置在高櫃上的劍架前,她回首揚眉道:“我決定喜歡寔樓丘這個女人了。”
蕭琰嘴一抽。
難道不是因為你們是同一類?
“世界,只需要一個意志。”
李毓禎聲音冷涼,鏗鏘。
“大唐,當然只需要、只能有一個意志。”
她修長有力的手掌按上劍架上的古樸長劍,挑眉,眉如劍,透著無邊的銳氣和磅礴。
“太阿的意志。”
她手掌太阿,她是太阿的意志。
這一刻,蕭琰承認,她為李毓禎動心了。
那不是心花綻放的動情。
確切的說,是又一次心動。
那種令人心折的氣度,令蕭琰心口怦然而動。
可惜這種氣場很快被破壞了。
李毓禎轉身便如蝴蝶般落在蕭琰身上,唇落在蕭琰唇上,趁著她失神挑開她唇進入,纏上她舌深吻。
蕭琰那一剎的心折瞬間飛了,一時好氣又好笑,右手毫不遲疑的劈向她後腦勺。
李毓禎卻不似慕容絕沒有防備,手抬起一橫,架住了她這一掌。
蕭琰五指如鉤扣她下頜,李毓禎便戟指刺她腕**,瞬間兩人是十幾招來往,雙手激烈交搏卻剋制勁氣不往外迸散,這種搏鬥更加兇險,很快在青席上纏滾起來……但李毓禎拼著受傷唇也不離她。蕭琰只好咬了她舌頭,三分氣三分笑道:還不退?】
李毓禎擋住她刺肩的一指,聲音蘊怒又含醋:你跟慕容千山都深吻了!】
那是磨道。你講點道理。】
我們難道不是磨道?】
蕭琰一怔。
我們……磨道?
李毓禎趁機深吻她。
蕭琰一邊被動的接受她的吻,一邊在思考這件事。
跟李毓禎磨道?
不,不能。
這跟慕容絕不一樣。
學長修的是絕情道,道成後便無當日情。
李毓禎卻不是。
李毓禎修的是順心意,也是順心意而她,但她本身不是為了磨道,這是不一樣的。
蕭琰要入色.欲界來歷練心境,卻不一定要用實戰來入欲境,意念和慾念抗衡是歷練,更重要的是她不能以磨鍊自己的心境為目的,去和李毓禎親熱——這對李毓禎她的感情不公平。
蕭琰想到這裡,便制止了李毓禎。
她沒有動手,只是叫了一聲:
昭華。】
她的聲音太冷,太靜,不含半分情,也不帶半分欲,也沒有任何惱意,是那麼冷淡、平靜的叫了李毓禎一聲。
但唯其冷淡,平靜,讓李毓禎的情和欲如潮水般落下去。
當蕭琰這樣說話時,表明再無轉圜的餘地,除非李毓禎想跟她決裂。
李毓禎閉了下眼,覺得心口又痛起來。
唇抬離,低嘆,“你真狠。”
蕭琰心口一窒,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唯心堅,方能破妄。”
李毓禎哼她一聲,懶懶的靠她身上,彷彿沒了力氣般。
蕭琰一手輕扶著她身體,防止她滑下去,又趁機說道:“你看,我說放下情執吧。動情會傷心,誰先動情誰輸了。你是太阿,堅剛鋒利,銳不可擋,何必為情而滯?一旦揮劍斬情,世間再無可阻你,無堅不摧,銳不可擋。”
李毓禎呵呵一聲,轉目看著她,手抬起撫她側耳頭髮,“蕭悅之,你真是語重心長啊。”
蕭琰眨了下眼,說道:“語重心長我可不敢當,那是長輩教誨,我覺得我是情真意切啊。”
“你還敢說你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