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也如往常一樣,進了店便要了一壺酒,還要了幾樣下酒菜,正美滋滋地喝著,不曾想卻被高俅這一幫潑皮給壞了興致……終於,他忍不住出了手,甩出幾顆花生米,力道也算驚人。
片刻過後,王進將一壺酒喝完了,把手中筷子一甩,他便衝著高俅罵道:“你這廝高二,我還當你是何方神聖,原來只是個當街欺負弱小的混混頭,也膽敢在這裡耍橫……”
“你這狗賊,膽敢這麼跟我二哥說話,小心大爺我廢了你!”忽然間,禿頭兒又鑽上前來張著大嘴吼道,全然忘了剛才還被人打碎了門牙。然而,王進重又抓起筷子往盛花生米的碟子一伸,禿頭兒慌忙閃到了一邊,雙手護著嘴巴,不敢再說話了。
當然,王進夾花生米的動作也驚得高俅出了一身冷汗,但一見他只是將花生米送進嘴裡,高俅這才稍稍放了心。輕輕地笑了笑,高俅忙又抱拳道:“這位兄臺,我等弟兄與你素未相識,也從未有過冤仇,正所謂‘井水不犯河水’,高某希望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
王進忽地一拍桌子:“否則又能怎樣?”從小到大,他沒少打架,只是像高俅這幫龜孫子如此蠻橫的倒也少見――他尋思著要好好教訓這群驢蛋。
訕訕一笑,高俅接道:“否則你就別怪我等弟兄以多欺小,不講道義了……”
說話間,禿頭兒已經領著眾潑皮從門口竄進了清風樓,個個手裡面操著傢伙,將王進的桌子給圍住了。店中許多食客紛紛連滾帶爬,一股腦地全跑了出去。老掌櫃想要阻止潑皮進門,不想卻被禿頭兒踹了一腳,摔出了老遠,其餘店中夥計哪裡還敢有所動靜……“哈哈哈哈!”然而,王進卻突然放聲笑了。
“你這狗東西,都死到臨頭了,還敢這般放肆!”又是禿頭兒的聲音,他那門牙已經崩掉了,說起話來煞是滑稽,引得一幫人等不禁都笑了。
“涼你這廝武藝高強又如何?”高俅站在窗外,突然也幽幽笑道:“我等弟兄一齊上,還不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二哥,你還跟這小子廢什麼話啊,先揍了他再說!”話還未說完,一個臉上橫著刀疤的潑皮揮起一根木棍便狠狠地砸了下來。
好在王進早就有了防備,他身子一掠,便輕鬆第躲過了。隨手,他一把抓住那棍子,使力一拉,隨即又是一捅,那刀疤臉如何還站得穩,立即飛了出去,還連連撞壞了兩張桌子。王進看了,心知不妙,照這樣打下去非得拆了把清風樓不可,以後吃酒都得另尋他,豈不麻煩?
恰這時,在禿頭兒的叫囂下,眾潑皮拿著傢伙便一齊攻了過來。王進不慌不亂,跳上桌子伸腿便是一路橫掃,腳勢威猛,眾潑皮根本就沒得機會近身,躲閃不及者盡皆中招倒地。揪準機會,王進翻身一個跟頭從視窗鑽了出去,別看他身形魁梧,但動作卻十分麻利,跟山上的野猴子絕對有得一拼。
不過,王進突然間從視窗鑽了出來,這是高俅始料未及的,他心想禿頭兒等一幫手下已將那漢子團團圍住,料他插翅也難飛。再者,要是高俅有所準備,操一根傢伙在那裡候著,等到王進鑽出頭來之時,只消一棍子,王進不死也得重傷。
然而,高俅這廝卻只是靠在一邊幽幽地等著,不曾想王進會闖出禿頭兒等人的圍困大陣,更不曾想到王進突然跳出窗來便是一腳橫掃――他心頭一驚,來不及避開,“嘭”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他孃的,***雜碎!”緩緩支著雙手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高俅不忘惡狠狠地罵道,眼裡更是像著了火一般。禿頭兒等人很快也從視窗處跳了出來,幾個人慌忙將高俅扶起。
“二哥,怎麼辦?”禿頭兒拍了拍高球身上的塵土,慌忙問道:“這廝功夫了得,我看咱們弟兄幾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媽的,還怕他不成!”高俅狠狠地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