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口水,剛才趴在地上,也不知什麼髒東西竄進嘴裡了,他覺得十分噁心。但他也沒在意那麼多了,轉身操起路邊的一條長板凳,便向王進砸了過去,還一邊嚷叫著喊道:“弟兄們,操傢伙跟這狗雜碎拼了!”
高俅的攻勢甚猛,再加上其他潑皮也攻了過來,王進只得連連閃退,不過他的腳法並沒有亂,應對自如,一點也不慌亂。到底是禁軍教頭,整天真刀真槍地訓練兵卒,也曾在邊關戰場一展拳腳,如果這麼點潑皮小流氓都應付不了,那還混個屁呀!
不多時,王進便奪了一潑皮手上的竹棍,他本身就是搶棒教頭,得了竹棍自然如虎添翼,一通亂耍當真是虎虎生風,幾個潑皮躲閃不及,都叫他手上的棍子挑出去好遠,摔得個結結實實的。
雖說高俅那廝也練過功夫,攻勢迅猛凌厲,但他未曾達到火候,只是學得表面功夫,腳力甚是不穩。等他猛然攻過來,王進很巧妙地就側身躲過了,而他卻衝出了好遠才站住了腳,口裡還喘著粗氣。但王進很快便定住了,“呼呼”將棍子又掃了出去,“劈里啪啦”一陣,餘下的七八個潑皮盡皆倒地,抱著胳膊腿兒慘叫不已。
這時,人群裡已有人認出了王進,大聲呼道:“王教頭,好好教訓這幫潑皮……他們把我們這些街坊鄰居害慘了……對,打死這些該死的東西……”
在眾人的叫喊聲裡,高俅更加喪失了理性,雙眼猩紅,像野狼一般,他忽然高聲喊了一句“媽的,老子跟你拼了!”,便又操起板凳,向王進衝了過來。
但見王進吐了口氣,揪準機會便一棍打了過去,只聽得一聲巨響,高俅手上的長板凳轟然碎了,棍子一路而下,直逼高俅的肩頭。這一棍看似簡單,實則有千鈞之力,高俅哪裡頂得住,“撲通”一聲,他的雙腿重重跪在地上,激起一陣塵土。
“你這高二,狗一般的人物,也敢如此猖狂――看我怎麼收拾你!”大聲罵了兩句,王進收了棍又打了出去,正中高俅腰上,一連飛出了十幾步遠。把棍子一扔,王進忽地又竄了過去,一把揪住高俅,像是拎小雞一般。
“媽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作胡為!”王進忽地甩手便是一拳,正中高俅臉上,那廝登時淤青了一大塊,嘴角也淌下血來了。接著又是幾個大耳瓜子,扇得高俅頭冒金星,哪裡還分得清東南西北……
………【第039章 轉場四處】………
“二哥來了,二哥來了……”還未進院門,高俅便聽到小冬仔的嚷叫聲。
這小冬仔很小的時候就成了孤兒,他無名無姓,只是周邊眾人都叫他“小冬仔”。自小,他就跟一群閒散漢子混跡於街市,一雙眼睛練得賊亮賊亮的。他站在院門口,遠遠地看到高俅來了,立馬朝裡間喊了喊,忙又迎了上來:“二哥,你終於來了,大夥都等著呢!”
“哦!”高俅輕聲應了一下,便問:“小冬仔,山子呢?”山子便是禿頭兒,原名喚作“解小山”,想當初也是響噹噹的街頭一霸,成天喊打喊殺的,只是後來讓高俅給收伏了。
“山哥他們都在屋裡面張羅酒菜……”小冬子笑著應道,趕忙招手迎著高俅進了院門。
自從上次在街頭捱了教訓,高俅就一直貓在董記藥鋪,沒有出門一步。今日早間,小冬子來藥鋪相邀,說弟兄們有要事相商,趁著午間店中顧客稀少,高俅便向董掌櫃告了假,匆匆前來應約。進了院門,禿頭兒領著一干人等正好迎了出來,簇擁著高俅往裡屋走去。
裡屋,一方大桌子擺在中間,桌上酒肉飯菜都擺滿了。高俅是這群人中公認的頭兒,無疑被推著入了上座。按老規矩,開席便要先向老大敬酒,高俅也不含糊,端起大瓷碗便“咕隆咕隆”喝了個底朝天。將嘴角一抹,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