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也是高深莫測呀。”
贏雁飛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動了幾下,突然道:“這事,倒底是你,還是贏泌和提出來的?”袁兆周臉色一變,突然一笑,跪下來叩頭道:“太后,袁兆周這回是真的服了你了,中洲有不可欺瞞之主,不必袁兆周再操心了。”贏雁飛聞言咬了咬唇,半晌才道:“放他出來,這著棋,你們走的好險!你們就沒想到會收拾不了麼?”袁兆周昂然道:“長痛不如短痛,諸將兵權不解,天下總是不穩,若想教諸將伏首,就得讓他們有深畏的強敵,才能拿回就地徵糧之權。如今他們在風南草原上,太后只消著他們駐守北方邊境——況且本就是隻有北方尚有強敵,否則不給糧草,他們也無可奈何。這一戰下來,死忠於他的人也全都浮出來了,日後可以少費多少心。”贏雁飛飄忽一笑道:“你跟著雲行天久了,也學著他賭上了癮,你這一注可下得沒把握呀。你還沒答我方才的話,是你,還是贏泌和提出來的?”袁兆周猶豫了一下道:“是贏泌和。”
贏雁飛默然了半晌道:“果然是他。你們揹著我幹這事也就罷了,可……你們不該把朱紋也拖進去。”袁兆周聽到這句話,有些喉頭發乾,道:“原先沒想到過她會自盡,這事實是出乎……意料。”
贏雁飛卻沒有理他,揮揮著他下去。待他走後,贏雁飛自言自語道:“朱紋死的時辰,我就有疑心,朱紋不是那麼大膽的人。朱紋喜歡他,那是有一點的,中洲那個女孩子不對他有一點心思。可朱紋跟了我這麼多年……這事不對勁。朱紋的家人性命都在贏家手上……兄長呀兄長,你們想以我為你的傀儡麼?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會這麼容易被你們拿過去麼?你太過份了,你太過份了……”
第十四回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聖旨傳到令狐鋒的手上,他即招了雲軍中的將領,將贏雁飛的意思傳了,就離開由他們自家會議。他們幾個在裡面吵了二三個時辰,然後面紅目赤出來告知令狐鋒,果然是情願分拆。令狐鋒心中有些悲涼,當年的雲軍,雲行天仗以起家橫掃天下的雲軍,如今竟落到了這個下場,便是他對雲軍向來有些忌憚,也不由得生出兔死狐悲之心。想道:“贏雁飛這就是下手了麼?我需要多提防她才是。不過她想動我,卻還沒這麼容易。”
楊放聞訊趕過來,勸說雲軍將領,痛陳利害。他們只是苦笑道:“雲軍如今這個樣子,拆不拆,也沒什麼分別。我們那裡是不明白那女人的心思,也未嘗不知自今後雲軍就成了二流小軍,再難有什麼作為。只是大家彼此不服,強拉在一起,更是不好。便是她指下一人為主將,或是另遣人來統率,也是不成的,算了罷。一步走錯,如今是悔不來了。”楊放聽了自知無回天之力,也就罷了。雲軍即是拆開,陣營自然要加以變動。楊放見了令狐鋒為他們安排的營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去尋到令狐鋒,指出那處,道:“這地方有些薄弱了罷。如今他們分拆開了,彼此的糧道不再是一起,只怕另外的兩軍不會再為這軍守住這處後道。若是他從這處突出,疾行三日,就可直抵鎮風堡。”令狐鋒笑道:“無妨,我這邊山上藏了一支機動之兵,若是他從此突擊,藉此處山勢直衝其側翼,一下子就能叫他受重創。倒是巴望他這般做的才好。”楊放聽到有理,也就不再追究。
雲行天負手立於山崖之上,這處地方景緻好熟,似乎就是那年大戰後,他率眾人定下修築雁脊關的地方。不過是短短數年,現下想來卻是如同隔世,那些名字還依舊,可人卻全然不同了。魯成仲勿勿趕過來,對他道:“傑可丹的信使來過了。”“喔?”雲行天有些不情願地問道:“怎麼說?”魯成仲嘆道:“傑可丹道,他本是極贊同的,可族中長老得了贏氏的禮物,又深恨於皇上,終不肯出兵。又道,贏氏答應他,此戰後,將漆雕皇妃還給他,於是……”雲行天道:“使者呢?”魯成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