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只覺一股寒氣襲上身來,登時機伶伶打了個冷戰。緊接著一股炙熱的掌風跟著撲到,擊得他幾乎窒息,身子晃了幾晃,噴出一口鮮血,但他逼出全身內力,腳步不停,仍是勉力將劍抖出數朵劍花,一前一後刺穿了樂厚的雙掌。
樂厚雙掌掌力不同,一陰一陽,寒熱交替,配上雄厚的內力,只要打中他人,定會讓人定在當場。如果那人內力稍弱,更是會重傷不支,癱倒在地。卻沒想到風蕭蕭千里追襲,身疲體弱之時,硬抗陰陽掌力之後,雖然受傷吐血,但仍然有餘力進攻,還刺穿了自己的雙手。
樂厚劇痛之下,趕忙收回鮮血淋漓的雙手,飛身急退。
風蕭蕭跟步上前,劍尖直指,只差一步,便可刺入他的脖子。
樂厚心下駭然,只好向旁躲閃。
風蕭蕭出劍逼開樂厚,露出了逃生的空擋,但卻並不敢怠慢,劍尖仍是跟著樂厚的咽喉,同時將身體猛的扭轉,拖著曲非煙,向後一甩,鬆開抓住她的左手,緊握成拳,一個搶步,迅雷一擊,直直打向樂厚。
樂厚雙掌受傷甚重,雖然全力催動內力,卻仍是來不及抵擋。他只感覺胸口一痛,一股大力傳來,將他打得向後飛騰而去。
樂厚身在半空,已是萬念俱灰,閉目等死。哪知忽然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接住,睜開眼睛四望。
一支十人小旗已將他護在當中。
樂厚站直了身體,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發現那裡的衣服上出現了一個拳印,露出了胸口的面板,但除了有些微紅之外,並未再感到疼痛。
風蕭蕭這時已帶著曲非煙鑽入了樹林。
其他四小旗正跟著他後面,馬上也要追了進去。
忽然一個尖細的聲音喊道:“甲總旗,停止追擊!”
樂厚垂著雙手向那人走了過去,跪倒在地,低頭說道:“掌門師兄,我辦事不利,沒能留住風蕭蕭。”,赫然是左冷禪親至。
左冷禪一把將他扶起,伸手點了幾處穴道,幫他止住了血,乾笑了兩聲說道:“此事怪不得樂師弟,是本座判斷失誤,沒有料到風蕭蕭此人劍法內力都如此之高,心機也是深沉無比,竟然連方才那種情況下,仍然留有餘力。剛才就算我也出手阻攔,只怕也是留不住他的。”
樂厚失聲喊道:“什麼?”
左冷禪沉著臉說道:“老三曾經傳來訊息,那日華山一役中,風蕭蕭不但全殲了陸柏所帶的十五人,更在之後的華山主峰上曾幻出數道威力極大的劍影,不過一招,就生生捅飛了丁火小旗的三人。可直到方才,仍沒有見他使出此等劍法,顯然是還未盡全力,此人實在是可怖至極。”
樂厚搖搖頭疑惑道:“掌門師兄,此種威力宏大的劍法想必是極耗內力,是否是他久戰乏力,無法再使出呢?”
左冷禪冷笑道:“千里追殺聽起來像是極為耗力,但一月之中,總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休息回氣,而且那群魔教之人實力低微的很,絕對比不上陸柏和他帶著的十五個人。既然風蕭蕭全殲陸柏等人之後,還有餘力使出那種劍法,現在沒可能用不出。”
樂厚嘆息一聲說道:“這個風蕭蕭已然如此厲害,劍宗也已經迴歸,風清揚更是重新出山,華山派實力大增,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左冷禪“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道:“這次出來之前我已有所設計,鍾師弟和趙師弟各帶著兩位師弟已然下山,只等他們聚齊了人手,我便放出訊息……嘿嘿,只要此次計謀能成,不但可以一舉征服恆山派,更可以重創華山派。此後五嶽合一便再無阻礙了!哈哈!”
樂厚看著左冷禪那張有些扭曲的臉,暗自嘆息了一聲,說道:“掌門師兄智珠在握,卻是我多慮了!”
左冷禪拍了拍樂厚的肩膀說道:“你先把傷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