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你聾啦,我給你說話,難道你沒聽見!”
葉濤寒一愣,回過神來,臉上一紅,囁嚅道:“芙妹……芙妹剛才說什麼了?”
沈玉芙橫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請你到聽香樓喝花酒,問你去不去?”
葉濤寒只道沈玉芙出言譏諷,一張臉脹得通紅,結結巴巴地道:“那……那種地方,我從來不去。”
沈玉芙見他一臉的窘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我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到聽香去捉採花大盜呢,你去還是不去?”
葉濤寒噓了一口氣,道:“芙妹有什麼吩咐,濤寒照辦就是。”
沈玉芙喜道:“那好極了,我們現在就去聽香樓,到時候,你可不能讓採花大盜跑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宋煒檸站在一旁瞧著兩人,心中好笑,沈玉芙這丫頭求人辦事,倒像威脅。三人也不等天明,宋煒檸回府衙去調派人馬,沈玉芙和葉濤寒直撲聽香樓。
聽香樓那名叫嫦虞的女子,才貌卓絕,又撫得一手好琴,雖是煙花女子,偏不以錢才定人,因此王子公子,鉅商富賈,慕名而來者雖多,卻擲千金而不得一見。
這次嫦虞在聽香樓撫琴獻藝的訊息一傳開,那些風流雅士,紈絝公子,自然不會錯過了這個大好機會,就算不能一睹嫦虞絕世的芳容,便是聽他撫上一曲,那也是難得的幸事。{}
沈玉芙和葉濤寒來到聽香樓,天色只是微明,然而聽香樓車馬擁擠,人聲鼎沸,廳中早就候滿賓客,兩人在廳上察看半響,卻不見那採花大盜的蹤影。
沈玉芙拉了拉葉濤寒的衣角,低聲道:“我們去後院去瞧瞧。”
當即兩人出了廳門,繞去後院。途中見幾個破爛花子,伸開了兩條骯髒泥腿依在牆角,雙腿間放了一隻破碗乞討。沈玉芙想起凌禹貉,叫花子沒錢吃飯,整日裡捉蛇充飢,倒也可憐。見一年老花子的花白的頭髮在風中起落,本來已經自那花子的身邊走過,又轉身退了回來,掏出身上所有銀兩,擲在他破碗之中,叮噹有聲,這才離開。
那花子抬起頭來,又目中滿是驚詫之色,不去拾那碗中銀兩,轉頭向沈玉芙瞧去,只見沈、葉兩人的衣角在牆頭一閃而沒,身如輕燕,已躍進聽香樓後院之中。
聽香樓的役工僕婢,均在前廳忙著侍客,後院之中寂然無聲。兩個人一路走來,只偶而見到三五個僕婢匆匆忙忙地走過,想是正忙著到前廳去待客去。小心翼翼地四處察看,忽然咿呀一聲輕響,一間房門應聲而開。兩人忙閃身躥時道旁大叢花木之中,隔著枝葉向外瞧去,只見一個身著蔥綠衫子的女子抱了把古琴款步走出。
沈玉芙心想,難道這就是嫦虞,忍不住向那女子的臉上仔細瞧去,只見她唇紅齒白,杏眼桃腮,心道:“都說嫦虞美貌絕世,今日一見果然很美!”卻聽那女子對身後兩個青衣小婢道:“你們把這古琴給我送到臨仙台去,待會兒嫦虞姑娘來了要用的。”
原來不是嫦虞,沈玉芙心中微感失望。兩個青衣小婢應聲而去,那美貌女子轉身回房。兩人緊跟著兩個青衣小婢,來到一座樓臺之下,正是那美貌女子口中所說的臨仙台,抬頭向上望去,並不能看到樓上之事。
嫦虞沈玉芙向葉濤寒做了個手勢,兩個人衣襟帶風,縱身而起,輕飄飄地飛上高聳的樓臺,倒比兩個捧著古琴拾級而上的青衣小婢先到一步。見兩個青衣小婢把古琴放在一張紫檀木製成的矮几之上,轉身出房,這才現身。
遊目四顧,但覺得這樓臺不大,佈置卻很雅緻。小几之上,一隻紫紅色的小鼎嫋著淡淡清煙,滿室生香。樓臺的四周掛著淡紅色的輕紗帷幕,香風中衣裙般微微起落。依稀能聽到喧譁之聲,沈玉芙揭起帷幕的一角,向樓下瞧去,這才發現,這樓臺是建在前廳後院之間,站在樓臺之上,竟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