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管事你是不是理解錯了,我是說咱們望月樓,估計支撐不了一個月了!”
“嗯?這是何故?”
王管事終於收起情緒,認真聽著張九彙報,最後更是直接去了蜀香閣,親自體驗了一把。
出來後也是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往鄰近東市的一處院落而去,這裡是隨州刺史王裕在長安的府邸。
太原王氏分晉陽王氏和祁縣王氏,這王裕正是祁縣王氏的長房嫡系,並且還有個身份也不容小噓。
那就是李淵的妹夫,同母親妹同安公主的夫君,李淵一共兩個妹妹,還有個嫡出的,據說嫁給前隋縣令鹿裕。
嗯,同安公主嫁給王裕時,已經四十多了,現在過去十來年,已經快六十了,王管事自然不是來找這兩口子的。
他找的是王裕的兒子王仁表,這是王裕取同安公主前就有的兒子,和同安公主雖然也生了一女三子,可是三子都早夭了,到頭來還是隻這一子。
要說這王仁表也命途多舛,他本是庶出,可王裕沒兒子,那和嫡出也沒啥兩樣了,十來年前父親續娶了名門家的小姐,依著他王家的門楣,這小姐算是攀高枝了。
可誰曾想七八年前,這小姐的嫡親兄長當了皇帝了,這下這小姐搖身一變,成了同安公主,身份自然水漲船高。
這下,他就慘了,原本只是和後母之間有些不對付,她拿自己也沒法子。
可造化弄人吶,府裡他是待不下去了,好在父親看在他是唯一男丁的份上,把他支到長安來看照生意。
這才算躲了些清淨,可長安雖好,哪有隨州自在,在隨州他就是小霸王,到了長安,只好把頭縮了起來。
他王家雖然在長安多有故舊,可他仍然只是一個庶子,丫鬟生的,大事上人家可能站他,捱揍被羞辱,那就活該了。
他都想好了,低調的熬上幾年,那老巫婆畢竟快六十的人了,只要自己好好活著,到時候啥都會有的。
然而他想的倒好,他不找事,這事情卻自己找上門了。
“郎君,禍事,禍事了!”
“哦,是王管事到了,莫急慢慢說,好好的,怎麼就禍事了?”
王仁表表現得倒是很淡定,這是跟他老子學的,不得不說,在才學能力上,這王仁表,比林塵鴻鵠社先前幾個二貨強的不是一點。
“望月樓,望月樓怕是要出事了!”
“望月樓不是好好的麼,怎麼就要出事了,你倒是說清楚了!”
王仁表心下一驚,這望月樓可是自家在長安的大生意了,每月營收大幾千貫,可不能出問題。
“東市西市望月樓,今日都新開了一家酒樓,要跟咱家打擂臺,原本這也沒什麼,哪年沒有幾個自不量力的,可這回它不同啊,要是不趕緊想辦法,望月樓怕是撐不了多久!”
“怎麼個不同?又如何撐不住了?”
王仁表聽他說的急切,自己也急,可他又總說不到重點上,他都想直接動手打人了,怎麼就叫了個這樣的人當管事呢。
“這新開的酒樓一座名叫蜀香閣,一座叫尋味樓,背後東家乃是和最近新出的一品香是一家,背景很是深厚。
這就算了,老夫今日特意去嚐了他們的飯菜酒水,當真一言難盡吶!”王管事感嘆道。
“呔!氣煞小爺我了,你個老匹夫,要是再說不清楚,給我滾回老家養老去!”
見著王仁表發火,王管事一驚,總算醒悟了,也是他平日身處高位慣了,說話總喜歡端著架子讓人喂著,一時改不過來了。
“是是是,郎君息怒,這蜀香閣也好,尋味樓也好,其菜品別具一格,各有特色,難得的是都美味非常,望月樓與之相比多有不如。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