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步銘殿主眼中令他驚豔的人是我嗎?他自己也說,手下所有特工並沒什麼分別。既然這樣,解決一個小小的蕭安寧又算得了什麼?!”
羅非心疼,故意逗她:“傾城,收拾她這樣一個小特工的確算不了什麼。可是,我的乾妹妹氣壞了,那可不就成了大事了?”
俞傾城一聽,止住了淚:“你這算是答應了?”
“答應了!乖,快別生氣了。為這樣這一個小賤人,犯不著!我替你收拾她就是了。”
“不,我要的不是收拾!我要的是讓她徹底消失!”
說完,俞傾城絕美的臉上溫度驟降,寒冷如霜。
一雙美麗的眼睛也流瀉出毫不掩飾的狠毒來。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公然對付她,挖好了坑,等著她跳下去,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出醜。
羅非點頭,如墨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陰狠,“我知道了,但是,你要給我時間,讓我好好籌劃。”
在象府給步銘專門安排的宴席上,十幾米長的超奢華宴會桌一字排開。
步銘作為殿主,自然坐在了最尊貴的位置。明月老夫人穿著一身名貴的中式旗袍,陪坐在下首。而本應由羅靜平的坐的位置,此刻,一身水紅小禮服的蕭安寧坐在那裡。她不緊不慢地,一會兒給明月老夫人添些菜,一會兒續杯茶,照顧的無微不至。
羅非一直臉上掛著笑意,心裡卻陰鬱的要命。
看來,俞傾城說得對,作為一個外府進來的女特工,蕭安寧的確是爬的太高了點。
竟然被老夫人抬到這樣的位置!
與羅非心思同樣陰鬱的,還有步銘。
一整天下來,蕭安寧除了斷崖那裡和他打了聲招呼,竟然將他當做透明人似的,再也沒有單獨找他,甚至連句話都懶得說。
他瞥了眼蕭安寧的位置,心底冷笑。
這丫頭,該不會以為得到象府老夫人的寵愛,就可以離開他這根高枝了吧?
想到這兒,步銘唇角微微掀起一絲冷冷的弧度。
“老夫人,不知蕭安寧在這裡訓練的怎麼樣了?象府一向精於女工特訓,我家安寧是不是連舞蹈都修習了?”
“是啊!”明月老夫人以為步銘是在關心蕭安寧,一個勁兒地誇她。
“殿主,安寧這孩子,天分高,人又勤奮。要說舞蹈,雖然不是她的強項,她練習的也很刻苦。這不,她的柔術舞已經練成了……”
“我倒想看看飛羽舞——”
此言一出,全場所有的聲音驟然消失!
所有人,彷彿商量好一樣閉緊了嘴巴!
明月老夫人的笑容也僵在臉上。
蕭安寧亦臉色驟白,難以置信般地猛地甩頭,死死盯住步銘!
顧名思義,飛羽舞是舞者身穿一件薄薄的羽衣長裙,靠身體的抖動,將上面所有羽毛一片片抖落,在妖嬈的曲聲中,衣片飛如落葉,魅惑無比。
這舞蹈極為曖昧,所以,一向是女色特工必修的舞蹈;
而蕭安寧是暗殺特工,根本就從來沒有修習過!
她冷著眼,雙眸的目光如冰刃般刺向步銘!
卻從他幽深的墨瞳中看到幾分閃簇的不悅火焰!
原來是這樣——
那閃動的火焰,是因為她的疏離而燃燒的。男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武器——劍(賤)!而且,至賤無敵!
前世,她所有的目光為他痴纏,所有的人生意義,都是為了幫他成就大業。
可是,他從來只覺得理所應當,從來沒有在意過她一點。
甚至有次做完任務重傷歸來,他也只是吩咐醫生幫她做了手術,也沒有親自來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