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安全後,驟然起了戲弄步銘之心。
步銘雖然陷入幻覺,但是,到底心裡一向警惕心異常的重,哪怕在幻覺之中,他也要緊蹙著雙眉,死死咬著牙,一言不發。
甚至,在聽到小白問這句後,剝俞傾城衣服的手,還驟然僵硬地停住,兩眼沒有焦距地盯著前方。
而俞傾城則早就丟盔棄甲,說了“我愛步銘”後,便已忍不住難受地纖手抓住步銘的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來。
一室雪光乍現。
一旁中了箭傷的貝斯,彷彿最飢餓的獵豹見了嬌嫩野兔,血紅了眼睛兇狠地衝了上來。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是狠狠一把推開了俞傾城,緊緊從後面抱住了步銘。
俞傾城一個趔趄,眼見貝斯抱住了步銘,渾身的緊繃早已令她衝昏了頭腦,猛地掏出匕首,對著貝斯後背狠狠刺了過去。
“啊!”
“啊!”
兩聲男子的慘叫聲幾乎異口同聲地響起,貝斯此時後背劇痛,鮮血從傷口噴濺而出,可是,仍然壓制不住叫身體的渴望,一次次將步銘撞向銅鏡。
如此蘼旎卻又駭人的場面一時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到底,這大秦王的歡藥,究竟厲害到何種程度?
要知道俞傾城這刺出的一刀,雖然因為她被歡藥所迷,力量減了幾分不至斃命,可是,那也畢竟是正中貝斯後心要害。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貝斯竟然不顧傷勢,還是要如此激烈動作。
這到底是……腫麼一回事?
難道,貝斯已經迫不及待到這種程度,連男女都分不清了?
三個人,幾乎混亂地廝打成了一團。
然而動作加快的貝斯還未得到紓解,朦朧的意識中,只覺的旁邊有人總要干擾自己,瞬間暴怒煩躁的長腿狠狠一踹,將身邊那個麻煩踢飛。
俞傾城幾乎是衣衫半敞地被踹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步銘一見近在咫尺的俞傾城竟然被踢飛,竟然一陣暴怒的熱血湧上頭腦,那是他的紓解通道,他的紓解通道!
竟然被貝斯踢飛了!!!
“她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此時,步銘兩眼血紅,臉上青筋爆綻,似乎下一刻不能馬上得到紓解,臉上的血管都會爆裂開來一般。
他已經忍到了極限,馬上就要爆~炸了。
猛地抬起右腿,狠狠踹向貝斯右腿的反關節,貝斯吃痛,身子向旁邊一跌,雙手本能扶地,步銘的身體瞬間脫離了他的掌控,大步向俞傾城走去。
貝斯又哪能讓步銘就這麼走了,通身的難受令他瘋狂地抱住步銘地大腿,嘶吼道:“殿主,給我,給我!我馬上就好!”
“滾開——”步銘狠狠一拳砸向貝斯的後心已經沒入身體的匕首柄端。
“啊——”
貝斯後心一陣劇烈的疼痛,鬆開了手,血液從喉嚨湧上來,一下子從瘋狂中猛然清醒過來。
瞪著驚愕的雙眼,轉過身來,驚恐地望著早已瘋狂的步銘撲向俞傾城,伸出右手指著他:“殿主,你……你……竟然要殺我……”
“滾開,我要俞傾城——”步銘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瘋狂的內心此時只有一個念頭。
他要俞傾城,要那個可以紓解的通道——
貝斯此時並不知道之前自己和步銘中了歡藥。
此刻,在他眼中,眼前的情景分明是步銘竟然為了保護俞傾城,竟然要殺死自己。
貝斯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大變,也遽然從身後掏出一把匕首,目齜盡裂,用盡最後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報復性地刺向俞傾城和步銘已經緊緊抱在一起的身體。
刀子刺出,力度卻在半空中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