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河要羅靜平死,是為了袁衫雪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但是,他不便出手,又知道蕭安寧恨透了羅靜平,就想借她的手直接除了羅靜平。”
“可是,羅靜平到底是我在象府創立之初就重視提拔起來的人,說到底,可以說得上是象府建府功臣。羅靜平若是死了,總部必然會派人來細查此事,到時候,在舉薦人方面我難辭其咎,極有可能按規矩被老焰主處罰。雖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事,可到底,我的臉上就沒了光彩,會很難看。”
“所以,在最後關頭,安寧那孩子才沒有殺了羅靜平,選擇讓她瘋癲地活著。這樣一來,就算大青山特工因為羅靜平勾結君臨的人被殺的訊息傳到總部,總部也不會去追究一個神經系統出現問題的人的罪責。我的顏面也就保住了。”
老夫人說完,睿智的眼睛中閃過一層窩心的光芒,看的鐘姐心裡一暖。
鍾姐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明白了蕭安寧的苦心,感慨地說:“老夫人,你沒看錯她!”
老夫人欣慰地頷首,隨即一張靚麗的面孔突然在腦海中閃過,不由原本舒展的面容又沉了下來。
皺著眉說:“俞傾城回來了,替我多留意。現在沒了羅靜平給她支壞招,羅非又死了,應該暫時不會興風作浪。但,我總覺得羅靜平勾結君臨絕不會這麼簡單,我們還是要有備無患。”
“是,老夫人!”
……
昇平巷2號。
站在古樸簡單、窗明几淨的小房子前,蕭安寧一時間有說不出的歡喜。
房子不是很大,只有80多個平方,可是,對於獨居的陸媽媽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這棟房子是以前一個小戶人家的四合院,隱居在一條衚衕的盡頭,這裡周圍的鄰居都是些念舊的老人,堅持不肯搬走,便留在了這裡。
明月老夫人將陸媽媽安排這裡隱居,顯然是很動了一番心思的,既有善良的鄰居,不會寂寞,同時又避開了大城市的喧囂,別有一份寧靜。
蕭安寧非常感激,而且,她已經能夠想象陸媽媽見到自己時幸福滿足的樣子了。
“陸媽媽,我是安寧——”
“陸媽媽,我是安寧,快開門哪——”
……
接連幾聲敲門聲,大門始終緊緊地閉著,不見陸媽媽出來開門。
敲的久了,蕭安寧的心竟然不明原因突然咯噔了一下。
彷彿心臟深處有一個無底的深淵,猛地掉了下去,不停地下墜下墜……下墜。
“你是誰啊?”旁邊有鄰居聽見持續的敲門聲,出來看看,見到臉色蒼白如紙的蕭安寧,不由問了句:“姑娘,你找人嗎?你身體是不是不好受啊?不如到我們家坐會兒喝口水吧。”
蕭安寧只覺得眼底有點發澀,搖了搖頭,“我找這裡住的陸阿姨,門敲不開,我擔心她有事。”
鄰居彷彿一愣,臉上有了幾分焦灼:“也是,從前晚上開始,就沒見她出來了。”
蕭安寧心頭一震熱血湧上,她抬腿,“轟”的一聲,猛地將門踹開了。
飛快地跑進了南屋,屋子裡遍地狼藉,碗、杯子、衣服、傢俱什麼的散落一地,像是被人找什麼東西似的,將所有東西都翻出來亂成一片,卻唯獨沒有人影。
再跑到北屋,只見窗簾被拉上,屋子裡黑暗一片,屋角有一棵一人高的綠蘿盆栽,旁邊擺著一個大水缸,上面扣著一個木質的蓋子。
依稀,有什麼古怪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鄰居是個中年婦女,本來要跟著蕭安寧進來,一聽見這古怪的聲音,心裡害怕,邁了半隻腳在門口,另一隻腳卻又收了回去。
既著急又害怕地躲在門口往裡探頭。
蕭安寧悄悄掏出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