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雲殤這麼一說,蕭安寧心底警鐘大作,立即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那感覺卻又模模糊糊,讓她捕捉不到真正的所在——
“那我們該怎麼做?”蕭安寧問。
雲殤幽沉的目光掃了眼門口,然後低頭在她唇角輕輕一吻,沉沉地說道:“計劃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既然我們已經預先估足可能面臨的困境,就不能把真正的底牌都告訴這些人。安寧,留在我身邊,你會幫我的大忙!”
蕭安寧似乎有所恍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我會盡一切努力去配合你的戰術!”
……
午飯後,雲殤又召集全員繼續就戰術部署進行推演,所有人都覺得雲殤的計劃完美無缺,天衣無縫。
就連k國國防部長親自來視察作戰計劃,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所有人都高調地讚揚雲殤天才般的指揮才能。
面對這一切,會後蕭安寧在會議室有些鬱悶地問雲殤:“難道說,他們就沒有一個人發現裡面的不對嗎?計劃是建立在一個完美的作戰模型上,卻完全沒有考慮任何可能突發的因素?”
雲殤搖了搖頭,眼神有幾分深沉:“不,不是他們沒發現。而是k國處境艱難,幾乎已經到了國家分裂的邊緣,這些高階將領們就算是發現了問題所在,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公然提出來。”
“為什麼?”一直會議室做記錄的左璇抬頭張口問道。
雲殤沉沉地說道:“因為他們太需要一場勝利了!這場勝利不僅會給他們以信心,更會給k國的國民以信心!所以,他們當中,是不會有任何人質疑我指定的作戰計劃的。”
顯然,左璇對於大戰氣氛並沒有太緊張的感受,轉了轉眼珠,俏皮地問道:“殿主,是不是也可以這麼理解,您的作戰計劃對他們而言已經是最完美的,所以,他們寧願當鴕鳥把脖子埋進沙子,也不願意面對現實?”
雲殤點了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19跟在他後面,衝左璇深處食指和中指:“你的比喻很形象。”
左璇一樂,志得意滿。
就在這時,雲殤忽然對19下達了一個指令,不是透過言語,而是同樣和19一樣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微微向前一點。
19立即臉色一肅,原地做了一個收到命令的動作:“殿主,我明白,這就去傳達!”
說著,19立即轉身向外走去。
蕭安寧和左璇對視了眼,也心知肚明地閉上了嘴巴。
……
遍地的硝煙,頹廢的戰場。
在一處荒涼的峽谷深處,隱藏在岩石中間的指揮所,做足了偽裝,從天空俯瞰,幾乎沒有任何人能發現這裡的軍事設施。
迷彩的軍裝,青綠黃灰四色交織,如同峽谷周邊的顏色,做足了十足的偽裝。男子眼珠碧藍,鼻樑高挺,金色的短髮,熨帖地梳於耳後。
他唇角勾著淺淺的笑容,手裡捏著一隻高腳杯,碧藍的眼珠緊緊盯著眼前一張一人高的女子肖像畫。
“閣下,真難以想象這幅畫作竟然是您只用了十天工夫畫出來的。”立在伊森身後,華生由衷地讚歎。
伊森舉杯呷了一口紫色的液體,輕輕一笑:“關於她的一切,我早已一絲一毫記在心底。”話鋒一轉,“華生,如果她對我的忠誠是建立在藥物之上,這樣的愛情,還會完美嗎?”
第215 分歧
華生沒有輕易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思考了一會兒,才謹慎而又認真地回答:“閣下,我想蕭小姐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雲先生不過是佔了相識在先的優勢罷了。”
“呵呵……”一串愜意的笑聲低低地從伊森喉嚨裡溢位,他微微揚起下巴,語氣帶了幾分自傲:“華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