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考慮之中。
他們是死是活,根本與他無關!
於他而言,這滿車幾百條性命,只是用來給他的獵物配戲的演員,他只要看著小獵物驚慌失措,慌亂失去冷靜的樣子就好!
所以,一路走過來,蕭安寧一直很平靜,看似走得很快,卻浪費了不少時間,她就是要君向北看到自己這種死亡面前也不慌亂的鎮定。
因為,她越鎮定,君向北就會越生氣,越生氣,他的思路就會發生偏差。
作為精神病態的偏執者,他會鑽入牛角尖,越發懷疑蕭安寧的所作所為。
到了最後,他終於認定是蕭安寧故意要拖著他同歸於盡,這才覺得遊戲沒有按照既定的劇本走。
他不高興了!
看著君向北按著自己的計劃,落入陷阱,蕭安寧反而笑了。
清澈的眼睛閃耀著熠熠的光輝。
“君向北,你很無聊,遊戲才開始……就不玩了……有意思嗎?”幾乎要喘不動氣了,君向北卻忽然鬆開了手,蕭安寧才得以繼續勾著唇挑釁問道。
而君向北的臉色忽然變了變,明顯幾種複雜矛盾的表情依次閃過,最終,他還是肆狂地將蕭安寧推開,大笑著走出了駕駛室。
慢慢回過頭來,君向北說:“蕭安寧,你很聰明!但是,從影片裡看你慌亂無措,也許你的雲殤也會忍不住趕來救你,這樣也不錯!你們慢慢玩,還有27分鐘……再見咯~”
說完,君向北大笑著沒入駕駛室外,還很小心地將大門輕輕地關上了。
然後,露出一個無比溫柔卻無比猙獰的笑容,消失在走道盡頭。
沒有時間了,還有27分鐘火車就要闖入c城火車站,那裡,將同時停靠著十幾輛火車,到底,她該怎麼辦——
迅速撿起地上的剎車器,試著往剎車裝置上安裝了下,已經摔的太壞,完全不能匹配了。但就是在這一瞬間,她的腦海中突然有什麼劃過。
一路走來,似乎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現在,冰涼的金屬剎車器緊握在手中,才發現問題的所在。
既然,列車的時速不能低於140公里,否則就會爆炸,那麼,君若好為什麼還要破壞剎車裝置呢?
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以他那樣變態的偏執狂,應該不會有做這樣無關的舉動!
到底,問題是出在哪裡呢?
蕭安寧迅速查驗了下駕駛員,抬手在他頸動脈處微微一碰,赫然一驚。
他,竟然還活著!
只是,脈搏極為虛弱,看樣子也僅剩了一口氣。
希望能來得及!
蕭安寧猛地抓住他的衣領,迅速卻又連續地拍打著他的臉,力度剛好能夠驚醒他,又不至於讓他因為大力而徹底失去生命:“聽到我說的話嗎?發生什麼事了?”
駕駛員睜開了眼睛,用盡最後殘留的力量,指著地上說:“剎車器,剎……剎車……”說完最後這幾個字,便頭一歪,整個人徹底失去了氣息!
蕭安寧深深吸了一口冷氣!
輕輕將他的遺體靠在駕駛臺上,看起來,就如同一個疲累的駕駛員累極了,趴在那裡休息!
火車時速指標,開始出現下降趨勢,從148公里每小時,下降為146公里!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
駕駛員是最後見過君向北的人,他的遺言,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讓她剎車!
可是,分明君向北說如果火車時速低於140公里,就會引爆車上的炸zha彈。
現在,她到底是應該繼續保持140公里的時速前進,然後透過廣播讓乘客撥打鐵路局電話,緊急排程開c城停靠的火車?
還是該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