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長的利針就要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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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一聲嬌喝婉轉:“央妹妹倒是好興致啊!千歲在前殿等著接央妹妹回府,央妹妹倒好,在這裡與許大人私會上了!”
柳姬一身青衣風流,似笑非笑的倚在硃色大門上。
柳姬的眸光瞥過舉在許廣後腦上的銀簪,央姬蔥指一撫,三寸長的利針立刻縮了回去。
許廣一聽小千歲到了,魂都嚇飛了,慌忙的從央姬身上爬起來,喃喃道:“央姬,咱們改日再會!改日再會!”許廣屁滾尿流連滾帶爬!
小佛堂裡,只剩下央姬和柳姬。
央姬閒適的整了下衣裳,冷淡的吩咐道:“勞煩柳姐姐移步幫妹妹我理下發髻!”
柳姬眸光微暗,爽朗的笑著過去,手指在央姬的髮間穿梭,很快做了一個簡單的鬆垮的髮髻。
央姬端坐在蒲團上,與柳姬對視,優雅的把銀簪插了上去。
柳姬道:“看來姐姐我倒是多管閒事了,姐姐我惦記著央妹妹莫出了事,巴巴的趕過來,殊不知正是多此一舉!央妹妹這簪子,怕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吧!”
央姬淺笑,笑的陰寒,伸出十指,徵詢道:“柳姐姐瞧瞧妹妹我這蔻丹如何?”
只見央姬漂亮的指蓋塗著碧玉紅的蔻丹,央姬的指甲修的齊整,前端留了半寸長。
柳姬恍悟,姬門三年,藏的最深的那個人,不是昭姬、瑤姬和麗姬。
而是不問世事的央姬!
柳姬應和道:“央妹妹這蔻丹勝在比玉薄,勝玉光,光鑑照人!”
央姬搖頭:“柳姐姐有所不知,這看得見多是無用之物,看不見的才是妙處。這甲尖裡,可是藏了劇毒,說是見血殺人也不為過!”
柳姬呼吸一滯,不可思議的望著她。
央姬輕拂了下衣裳,娉婷玉立,故作可惜道:“柳姐姐,你知道媽媽怎麼說姐姐你嗎?”
柳姬掩了神色,“姐姐我洗耳恭聽。”
央姬字字誅心:“媽媽說,柳姐姐可是小姐的性子,偏偏是姬女的命!若不改性,恐難善終!”
柳姬今日過來可不是陪央姬做口舌之戰的,面色不快,也懶得遮掩了:“陸央,姐姐我多謝你救了辛公子一命,今日前來相救,也算是還了你的人情了。上次拿你的身世威脅你,是姐姐我不對。”
央姬輕哼,眉眼是結冰的寒意:“柳姐姐當真是好算計!其實柳姐姐是巴不得妹妹我被許廣這個畜生給破了身吧,如此一來,小千歲便擔了男人的名頭,屆時不用姐姐處心積慮,自有人讓閹人一黨死無葬身之地!”
柳姬眸色閃動,還想辯駁,只聽央姬緊接道:“姐姐思慮半晌,又怕妹妹我迷戀上千歲了,到時候想不開直接悲憤自殺,妹妹我若一死,姐姐拿什麼來跟辛公子交待?我可是辛公子的恩師、陸忠的女兒!”
柳姬怔然:“誰都看得出來妹妹對千歲上了心,千歲為了妹妹連這幫文人都給放了,妹妹當真無動於衷嗎?”
央姬負手而立,凌然肅穆:“姐姐當真愚蠢!媽媽教誨:動情便是催命符。姐姐都忘了嗎?”
央姬又莞爾一笑,面上風情萬種,說出的話卻宛如利劍,“這世間,本小姐才是殺千歲的利器!”
“上元節,本小姐既能讓不近女色的小千歲力排眾議來相救……”
“事後,本小姐能讓小千歲獨寵我一人……”
“本小姐步步為營,就毀在你這個愚蠢之人身上!若不是看在辛公子是家父的得意門生,這種打草驚蛇的蠢事,本小姐會做嗎?”
“柳姬,若想殺千歲,你最好給本小姐放乖一些!”
央姬最後道:“柳姐姐你來救我,可不只是看在我是陸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