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牙關,甚至試圖把嘴裡的泥土給吞下去。
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四唇相貼。
她不予松嘴,他使了殺手鐧,逼迫道:“央姑娘這是嫌棄宮容嗎?”
她只得鬆口,他風捲雲湧氣勢洶洶,席捲吞沒。
宮容滿意的撤走,白色的牙齒上斑斑點點。偏生他還露齒一笑,她只覺滑稽的可以。
宮容道:“宮容剛才嚐了這春泥的味道,果真是甜的很。尤其是央姑娘嘴裡的,比蜜還甜。央姑娘自然嘗不出自個嘴裡的味道,不妨到宮容嘴裡嚐嚐看。宮容倒想知道,這春泥還甜不甜了?”
宮容不給她抵抗的機會。
一次次的唇齒相依。
“央姑娘你說,是不是甜的?”
“這一次嘗不出味,再來一次好了……”
“央姑娘不說話,就再來一次……”
……
她其實欲哭無淚,他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嗎?
她對他的自說自話,委實歎為觀止。
宮容最擅長的便是同理可得。
譬如,宮容開始振振有詞:“央姑娘莫怕,這腳傷是疼,經了宮容的手便不疼了。”
她早已七葷八素,哪還顧得上腳疼?
海棠端了熱水過來,他為她清洗了手上的傷口,細緻的把左手中指和無名指包紮好。
心裡的酸澀不斷膨脹,她實在壓抑不住,啞著聲音道:“千歲,央兒有話對你說……”
第35章 睡在馬上
她有話對他說,燭火夜深,他的臉已擦淨,蒼白照人。
他背過身去,兀自淨手,雙手在水中握拳,每一根指頭都在顫。
他洗了很久,一直搓著青筋根根的手指。她坐在大椅上絞著手,在窒息的安靜中斟酌著用詞。
半晌。他終究轉過身,面色如常,美好的側臉以優雅的弧度勾出淺笑,如水中央的不可企及。
他搬了椅子坐她對面,“央姑娘要與宮容說些什麼?宮容也乏了,什麼事情不能明日再說麼?”
他害怕她說,說出一切有可能不想聽的話。
她害怕他聽,害怕他聽了過後給出一切有可能讓她絕望的回應。
她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擱在四方案上。
她低聲道:“千歲,這支銀簪好看嗎?”
這是她從姬門就戴著的簪子,姬門用的,自然是極好的。他應道:“極好。”
“若是央兒以這支簪子自比呢?”她抬首希冀的望著他。
他脫口而出:“自是獨特。”
她又從頭上拔下另外四支銀簪,簪柄雖是一樣,簪頭的花樣倒是各有千秋。五者相較,她自比的那支反而稍顯清淡。
她更加希冀的望著他,“若是五者相比呢?另外四支就當是四位姐姐好了。千歲以為如何?”
他反問道:“若宮容說,各有千秋,央姑娘該當如何?”
她該當如何,他僅隨口說說,她便委屈。
宮容伸手撫額,跟一個醋罈子在一塊,時刻做好被酸死的準備。
她把五支銀簪的暗門一扣,三寸長的不同顏色的利針伸了出來,觸目驚心。
她神思有些恍惚,緩緩道:“這支豔比昭姐姐,淬了蛇毒。這支冷如瑤姐姐,淬了迷藥。這支雅如柳姐姐,一刺致命。這支媚如麗姐姐,淬了媚/藥。而這支是央兒,專用來試毒。這樣算來,央兒這支卻是最無用的。千歲以為呢?”
宮容不動聲色的應道:“無用倒是最適合宮容。”
僅此一句,崩塌了她僅有的理智。
央姬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千頭萬緒淚眼朦朧。“千歲,央兒只想著盼著望著做這最無用的一個,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