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做、沒做這種事……”
“沒有?”魏瑾曦嗤笑了一聲:“若是沒有,瑾哥哥又豈會多看你這種人一眼。”
君樂哭得淚眼模糊,氧氣不足,斷斷續續地換著氣,用僅剩不多的理智咬牙道:“十公主,請你,把畫還我。”
魏瑾曦笑著露出兩粒酒窩,撒嬌一般的說:“不要,我要把這幅畫拿給景之姐姐看,給瑾哥哥看,給大靖所有人看,好不好?”
“……”君樂用力地閉上了眼,她無法想象那樣的場面,也不敢想象。
魏瑾曦看了一圈這大殿,用天真無邪的表情道:“今日看你在這裡作畫,我就在想,你這般會教人搔首弄姿,自己也一定很擅長。”
“……”
“來吧。”
魏瑾曦攤開雙手,君樂腳下的一寸之地忽然就冒了出來。
君樂被託在了半空中,四周地面上也長出了不少尖銳的地刺。
她嬉笑著說:“你若是乖乖讓我畫幅寫照,我便考慮考慮,把那幅見不得人的畫,還給你。不過我的畫功可不及你,把你畫成什麼樣子,我就不敢保證囉。”
君樂搖搖晃晃地站在那兩米高的石柱上,淚流滿面的雙拳緊握,煞白的嘴唇不停地顫抖。
魏瑾曦拿起了筆甜甜的說:“好啦,我準備好啦,宋五小姐,請寬衣。”
(把她衣服脫了,拍個照發貼吧上。)
君樂流著淚看著魏瑾曦,眼底是祈求和一絲絲隱藏不住的憤恨。
天井上方的夜空烏雲翻滾,雷聲低鳴,像是蟄伏在猛獸蟄伏在雲層中,發出陣陣轟聲。
魏瑾曦等了半晌,仰起頭疑惑地問她:“你不願意?”
君樂緊咬著牙關,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不行……”
穿越前,她忍氣吞聲逆來順受,是因為知道不會有人會站在自己這邊。
而她一個人,吃了眼前虧,至少能讓那些人好幾天的不來騷擾。
可現在,她如果還接受了這些羞辱,畫流傳出去,宋家的人怎麼辦……
魏瑾曦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你還真是需要男人伺候你,你才願意了。”
說著,一個護衛打扮的人就飛身跳上了這石柱。
那護衛將倒退一步差點掉下去的君樂拉入懷中,邪魅一笑:“宋五小姐,讓小的伺候你寬衣吧。”
“別碰我……”君樂哭紅了眼,奮力掙扎著,身體裡那股衝撞的力量再一次出現:“你別碰我!”
為什麼……
為什麼她總會遇到這種事……
她做錯了什麼要承受這一切……
不管是穿越前穿越後,這裡那裡,總有這樣的人,總有這樣的事。
世界不是美好的,人也不是美好的。
但為什麼,總是她一個人在面對這些……
為什麼……
“別碰我!!”
君樂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中,藍光乍顯,無數的電流將她團團圍住,“滋滋”作響讓人近身不得。
幾乎是同一時間,頭頂的烏雲中一道閃電落下,準確的劈中已經跳下高臺的護衛。
人還未落地,就已經在空中被雷劈成了焦炭。
見情勢不對,藏在暗處的南嶽護衛紛紛現身,將魏瑾曦護在了中間。
而魏瑾曦望著那高處衣袍翻飛的君樂,臉上既是震驚和不甘,又狂喜萬分,不禁大聲笑道:“你果然……你果然不是宋家的女兒!”
那日在貞妃宮中的偏殿,她就已經對君樂持有的血繼術有所懷疑。
可無論她如何探聽,都不知君樂是否繼承了血繼術。
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逼君樂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