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每到這個時候,陸南萱心裡都有一分若有似無的感傷與惆悵。
看著遠處的落日,陸南萱眼睛有點乾澀,她想弟弟,想父親母親了,想卻不能看到的痛苦讓她的心火燒一般的難受。
她中午睡過去醒來之後人明顯精神了不少,又睡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陸南萱用過熱粥之後就獨自走到自己房間的小陽臺上獨坐著吹風。
一個人的時候最容易感到孤單落寞悲慼,所以多想了更是心情低落。
陸南萱輕輕嘆了一口氣,拉回放在夕陽上的注意,垂下眼眸,眼睫毛撲哧撲哧地閃著。
她伸開手掌,掌心安靜地躺著一枚彩色小石頭,是剛剛從包包裡翻藥的時候拿出來的。
看到小石頭,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天抱著激動驚詫懷疑的眼光質問自己的聶司原,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看待的自己。
今天中午他那副樣子明顯就對她少了一份以前的客氣,多了一份似乎要看透她的質疑。
那銳利的目光讓陸南萱覺得渾身不自在,卻只得默默承受。
以後,兩人難免會有交集,她又該如何自處,為什麼她的人生總是充滿了不可預知的悲觀,她接下來的復仇之路會是怎樣?真的會順利嗎?
五十六、愛情裡所謂的平等
聶司原駕車回到聶公館,看到一個‘不速之客’。
他大踏步走進大門,傭人就走過來接過他的衣服。
可遞過衣服,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他一抬頭就看到白娉婷站在母親身邊挽著她的手臂,和伯父家的人在很開心地聊著什麼。
傭人接過衣服的時候是叫了聶司原的,屋子裡的人的注意力也都被聶司原給拉走了。
聶司原看到白娉婷,臉上很快地閃過了一絲的困惑還有些許的不悅,表情也冷凝在臉上,卻也很及時地被他母親還有最注意他的白娉婷捕捉到了。
白娉婷最害怕聶司原煩了自己,自己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就讓他感到了不悅。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不論是在商場上還是在偌大的家族中,她總是能遊刃有餘。
可在與聶司原這段她自導自演的獨角戲中,白娉婷總有不詳的預感,她怕自己輸,輸給他的漫不經心與漠不關心,還有性格中的冷情,更有可能輸得粉身脆骨。
白娉婷的母親總是教導她對待男人要若即若離,可是她從來不敢使用這個方法。
她怕一時離開了,就是永遠離開了聶司原,她怎麼敢呢。
感情的懦夫也不是誰都能當的,她只希望她的誠心有一天能感動他,僅此而已。
這次的北平之行間隔之久已經讓她深受煎熬,思念之苦她再也不想嘗試。
一下火車,直奔到他身邊,你不來,我就去找你。
怎奈他竟然不願意參加她的接風宴會,他向來說一不二,白娉婷不敢勸,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她先回了白公館,和家裡人見了面,接著透過別人很快打聽到了聶太太會到百貨公司去選購最新鮮的海鮮準備今天的晚餐。
愛女心切的白太太拗不過女兒,只能陪著她演了一出‘商場偶遇’記,名正言順地被聶太太邀請來參加聶家家宴。
聶司原聽了母親的解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獨自回了房間說是換件衣服。
聶太太看到這未來的小兩口這很不對勁的相處,只能悄悄從中給力撮合了,她可沒忘記自己兒子那厭煩的表情。
“真是的,這孩子,話還是一如既往地少。娉婷,司原的房間在二樓左拐的第一個,上去找他,陪他說說話去吧,伯母我先去廚房看看。”
看到聶太太一臉和善地安慰自己,白娉婷的心微微安定下來,對啊,她不能太患得患失,未來婆婆明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