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事,況且你難道沒聽過,妾不如偷?若不是我們快來不及了,要趕在林夫人想出周全法子揭穿我們之前先揭穿林夫人,我又何必費這樣的精神?那男人,吃了藥也就那樣,也不曉得他那幾個妾,為他爭風吃醋做什麼?”
蘇姨娘應是後才道:“可是,還有玫莊。”玫莊?蘇姑姑瞧著在門邊的玫莊,臉上笑容有些高深莫測:“她?太嫩了,林老爺這樣的花叢老手,哪是她能應付得來的。”
玫莊雖早有經歷,可還是有些羞澀,聽到自己被這樣肆無忌憚的提起,臉有些微紅。蘇姑姑收回手:“我們時候不多了,也只有儘快了。年前,我們要離開揚州。”
“去哪裡?”蘇姨娘問出來,蘇姑姑一笑:“自然是去那花花世界,過那吃香喝辣的好日子,還有那美少年。”說著宿姑姑皺眉,林大人著實是太不中用了,手段都沒放出來,他就不行了,實在令人厭惡。
蘇姨娘低下頭,玫莊眼裡閃出喜悅,那樣日子,定比在這樣後院,有意思多了。
“大妹妹已經在林府半個月了。”容畦在和嫣然閒聊,嫣然嗯了一聲:“也見過那個蘇姨娘了,不過大妹妹說,還沒見過那位蘇姑姑,不曉得她是不是就是朱姨娘。我覺著,八|九不離十。”
容畦的手在桌上敲了敲:“她們的膽子可真大,竟然敢混進轉運使府,原本我以為,她們就算要報復,只怕也就會悄悄潛入,在飲食裡面給我們加些什麼東西。”
“吃這行飯的,和別人可是不一樣。我小時候去外祖父家,外婆閒了時,總愛和我講古,也不曉得她從哪聽來的,說還有人冒充公主行騙,騙的也是官員。你想,公主都有人冒充,更何況是這麼一個人?”
“酒色財名,這些騙子,就是從人之大欲著眼。”嫣然把手裡做著的針線放下,轉轉脖子對丈夫道:“那你呢,可被什麼人騙過?”
容畦伸手把妻子的手握在手心裡:“有啊,我不就被你騙了,還是最要緊的色。”
不正經,嫣然笑罵丈夫一聲就道:“和你說正經的,根哥兒的週歲就要到了,叔叔說要大辦,我懶得大辦,挺累的,你去和叔叔說吧。”
這不算什麼大事,容畦點頭就揉搓著妻子的手:“那你怎麼謝我?”嫣然的眼珠一轉:“哎,這太陽,可還在天上呢。”容畦正要接妻子的話,秋蘭就在外頭道:“三爺,外面傳來話,說有人拜訪。”
拜訪,這個時候,可是有些晚了。容畦和嫣然都覺得奇怪,這時候誰來拜訪,但容畦還是起身穿靴,嫣然又給他穿上外袍。容畦趁機又捏捏妻子的手:“等我回來時候,那時太陽可不在天上了。”
嫣然又啐他一口,容畦也就往外面廳上走。廳門口守著的是陳管家,瞧見容畦過來,陳管家才笑道:“三爺,今兒的客,可稀奇呢。”
稀奇客,又是陳管家認得的,難道是程瑞如?雖然知道,再也回不到從前,可容畦對程瑞如,還是有幾分指望。心裡想著,容畦就走進廳。
客人正背對著容畦,欣賞著周圍壁上掛著的名家字畫,聽到容畦進來的腳步聲,這才轉身回頭,對容畦微笑。
這人有些眼熟,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容畦還在細思,客人已經道:“妹夫,怎不記得我了?”這一聲妹夫出口,容畦才想起對方是鄭二哥,急忙拱手行禮:“原來是鄭二哥,不對,是舅兄。快些請坐,為何要說是客人,而不是舅兄?”
“我不過是想瞧瞧,你待我妹妹如何,畢竟若說是這家裡的舅爺,大家待我,未免和原來不一樣。”鄭二哥含笑說出來意,現在瞧來,的確和信上說的一樣,妹夫待自己妹妹很好,自己妹妹在這家裡,也頗有權威。這讓鄭二哥放心下來,畢竟丫鬟嫁到這樣人家,有時難免會受到一些刁難。
鄭二哥心疼妹妹,怎麼捨得妹妹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