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一起死。”我朝前沖沖,惡意頂著他槍口,只差叫囂有種你就開槍啊!
那時,我希望著,你能看著我的眼對我開槍……
因為我不是你活命的籌碼。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怎能讓別人傷你?
那才是陪你一起去死啊。我願意。
……在就一秒或很長時間。
……“但我恨你。”你一臉無所謂垂下槍口,你一點不害怕扔掉槍,“我怎麼能不恨你?……”你挪開步子,你朝外面走,你就一點不在乎擦過我,你說:“因我是這樣的愛著你。”
愛,就是這樣嗎?我已經用生與死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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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鎖鏈在我的腳上纏繞,很長很長,我也可以走很遠很遠,再遠也只是一座離市區偏遠的普通家宅,大隱隱於市,參透這個道理後,不由不讓人感嘆世界之小,無處藏身。
“晃晃鐺鐺”我就帶著它們行走於一片靜悄悄裡,沒有很多人看守我,人多嘴雜紕漏就多,只要適當的嚴格的看管,加上三五個一流好手不分晝夜,我就已給安全看管三個月。我沒有話說,是個眾人眼中的啞巴。
易容久不使用,退還成本原,我的模樣瘦削蒼白而越發冷酷。不自由,勿寧死,連詐死都不成,再使什麼計才能拼得更高段數?已經懶得去想。維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微妙平衡,我們都暫時沒向對方使出更毒辣瘋狂的手段。到這步,彼此百般提防千萬小心,實屬命運無情。
連對威威也沒有話說,這讓他抱怨我很久。最抱怨的是我都沒來喝他的喜酒……他小心翼翼從錢夾掏出她照片給我評斷,似乎連他老爸的撮合都抵不過我的首肯,我看那女子生得端莊秀美,很有福像,真想誇讚威威好福氣;威威看我笑著點了頭,才長舒一口氣,露出大丈夫小男人的沾沾自喜狀,絮絮叨叨:“姑爺帶我來見少爺時,我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天啊!我想怎麼有人會跟我家少爺長得這麼像?姑爺他讓我像過去一樣好好伺候少爺,其實我只要能跟少爺在一起就高興得不得了。少爺,你肩膀上的傷是為姑爺擋的吧?那天不少兄弟中了雷煌的埋伏,我偷偷向他們打聽,說是他們人截了我們後路,人又比我們多出幾倍,子彈都射光了,血把地上的雪都染紅了,少爺你就站在他們兩個中間不要命地拿槍指著自己,但到底姑爺還是拼了命把你救回來了,少爺你以後就不走了吧?”
威威在我面前還是那麼絮叨,在別人面前卻已經能端出管事的嚴厲派頭和利索幹勁,就像他老子,還有模有樣,只是娶了老婆把小鬍子都續起來,換我有點認不識他。
那天,閉上眼,都是一片血光,雷煌總是棋高一招,他要那人命就這麼簡單,兩年前他為我放過他就是養虎為患,我也知他這次再不殺他下次就是他被殺,我也知殺了他對每個人都再好不過,但我還是做了,我擋在他們兩人之間,環顧四周都是殺手樣貌,雷煌是說過他要秦展命,就是這麼簡單,他們兩個說起殺死對方總是那麼簡單。
我就不行,我就不行。我說:“你知道我不能。”
雷煌,他,住手了。我知道,他會。他的眼裡已經解脫,兩年前我始終沒有給過他答案,假如他挽留他堅持我們是否就不會錯過?結果歷史重演,結果我還是沒有接住他伸給我的手,或是大大的幸福。
……誰想殺他,不要在我面前就好,那就隨便你們怎麼殺死他我都無所謂,就是不要在我面前殺死他。我不能,真不能直面他的死亡。
春天已然到來,陽光下,我的不自由無所遁形。
“姑爺他為歐陽家做了很多事,有好幾次火拼都差點死了,老爺過世後好些地盤都被那些老傢伙挑明瞭瓜分掉,是姑爺一點點把它們搶回來,投靠我們的弟兄也多起來,姑爺就是手段太狠不講江湖規矩,沒有少爺你心好,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