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悚然一驚,點頭說道:“姐姐說得對,那身披黑衫之人,動作十分快捷,若單以輕功而論,居然能和我們不相上下!”假陳麗娜嘆道:“輕功極佳,別的功力,也無不凌厲,此人雖然不配稱‘佛’,卻配稱‘鬼’,尤其屬於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厲鬼,他就是程曉楓的勁敵,一身得‘大漠雙俠’真傳的‘笑面虎瀟灑公子’的胡云飛呢!”
夏群燕秀眉微蹙,詫然問道:“胡云飛為了程曉楓之戰,在‘玲瓏館’靜居用功,怎會和剛到鳴春谷的逍遙妖女,便搭上鬼混?”假陳麗娜冷笑道:“誰說他們剛剛搭上,我認為這一對狗男女,可能是老相好了?”
夏群燕聽出她話中有話,不由閃動目光,對假陳麗娜看了一眼,假陳麗娜自然知曉夏群燕向自己看這一眼之意,遂微笑說道:“我因巡查各地樁卡防務,偶然走出鳴春谷外,發現這妖女在未到本會之前,便已和從鳴春谷馳出的一個黑衣蒙面人,鬼鬼祟祟,作了秘密的接觸,而那黑衣蒙面人輕功又是極好,由身材輕功加以推算,應該是胡云飛無異!”
夏群燕“呶”了一聲,秀眉深鎖,略作尋思道:“他們難道是約定而來,有甚圖謀?”
假陳麗娜冷笑道:“他們的圖謀何為?我們也應策算方為妙!”夏群燕悄然道:“我們應該怎樣做呢?”
假陳麗娜道:“是指我們原定的隔上幾日,便由燕妹去往‘流翠居’一行,擾亂胡云飛用功,使他分神旁驚,無法專心,等於是暗助程曉楓之計!”夏群燕道:“我們不必再為此擾心了,此條計不好?”
假陳麗娜道:“計是好計,但因情況突變,我們也來個將計就計吧!”夏群燕問道:“姐姐,請儘管直說吧!”
假陳麗娜道:“燕妹請想,胡云飛既悄悄出谷,與人秘密見面,又躲在玲瓏館樓上,和逍遙妖女下流鬼混,那裡是做說得要求靜室,獨居用功?他既不上進,便根本不會對程曉楓構成威助,我們也不必再設法加以破壞。還有從那玲瓏館之事看來,胡云飛對你已動了歹念,想在程曉楓未到前以不要臉的下流手段,煮米成飯,刻木成舟,燕妹倘若再去流翠居,豈非自投虎口,成了打狗的肉包子了麼……”
夏群燕聽罷雙頰一紅,星眸一瞪,眉騰殺氣道:“胡云飛敢……”
假陳麗娜正色道:“這種萬惡兇徒,色膽包天,有什麼不敢作的?我知道若憑功力硬拼,燕妹身兼兩家之功,對他不以多讓,但對方下流花樣太多,你稍一疏神,終身飲恨,就後悔也來不及了!”
夏群燕想起玲瓏館樓上,自己誤中邪毒光景,也不禁心內怦怦直跳,向她說道:“姐姐,你為何遲來?是尾隨胡云飛前往流翠居?還是……”
假陳麗娜道:“我暫時還不想與對方完全撕破臉皮,不會跟蹤胡云飛,只是偷了那逍遙妖女的一件東西……”夏群燕皺眉道:“姐姐竟偷人家的東西!”
假陳麗娜道:“我本意是想偷逍遙妖女的一件東西,苦於不知她藏在何處?便放把火兒,試上一試。”夏群燕點頭道:“對,一般人心理,人見火起,必先逃命或者搶救自己最緊要的東西。”假陳麗娜苦笑道:“我先前本不知道逍遙妖女在後樓藏有面首,誰知道這把火兒一放,竟燒出一個光屁股的大男人來?”夏群燕玉頰微紅,忍俊不禁地失笑道:“姐姐,別再提那些下流事了,你究竟想偷逍遙妖女的什麼東西?”假陳麗娜道:“逍遙教中,最珍貴的,自然是歷代逍遙教主傳宗法物的‘逍遙心經’!”夏群燕道:“姐姐可曾得手?”;
假陳麗娜遂探手入懷取出一枚鐫作*形狀的白玉牌,向夏群燕遞去。夏群燕接過手中,反覆一看,只見白玉牌上僅鐫符錄,未鐫文字,詫聲問道:“據江湖傳聞,逍遙教‘逍遙心經’上載三種‘逍遙絕學’,非身為教主者,無權參修,這枚玉佩上,竟毫無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