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生硬地動作看得胥絡忍不住勾起唇角。動作停停頓頓,像是在打太極拳一般,卻是一臉認真地模樣,煞是可愛。
整個舞雖然不能稱之為“舞”,但胥絡依舊含著笑從頭到尾看完了,並未打斷。茵陳見胥絡一臉的陽光明媚,想是自個兒那兩壇桃花釀算是有著落了,滿心歡喜的問:“如何如何?”
胥絡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似是要穿過她漆黑的眸子看向內心深處。許久,笑著搖搖頭:“阿茵,你是當真一丁點兒都記不起了嗎?”
茵陳沒聽懂胥絡話中的含義,也沒摸清他如今是讚許了還是否定了,呆呆地“啊”了一聲。
胥絡輕笑起身,拂了拂袖,拉著迷迷糊糊地茵陳,隨手捏了個訣:“不如,我帶你去人間轉轉。”茵陳尚未回過神,只感覺到眼前一陣眩暈感,腦中只有一個意識:胥絡術法了得!等回過神時,周身已是鶯鶯燕燕的歌聲。
茵陳覺得依照胥絡的術法,想在九重天上謀個好差事不成問題,又何必來抱自己的大腿。還未想清,不遠處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婦女穿得花枝招展,左手插著腰右手執扇一扭一扭地向他倆招呼,“哎呦~兩位官人今日來這是想要哪位姑娘伺候著?”
胥絡掃了她一眼,語氣清冷:“花魁。”
茵陳納悶地瞅了瞅四周,頂上掛著火紅的燈籠,鶯歌燕舞,臺上舞女們一個個舞動著曼妙的身材,臺下都是大老爺們拍著手大聲叫好。
原是個舞樓……
那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兩個人,隨後一臉的為難,剛準備開口,胥絡從袖口裡變出兩碇白花花的白銀扔了過去。白銀在空中劃出個好看的弧度,穩穩妥妥地躺在了那婦女的手中。頓時,眉開眼笑,諂媚一笑,掐著嗓子說:“老奴這就安排,這就安排!”
茵陳默默地看著她漸去漸遠的身影,忍不住為她拍胸慶幸,幸好她今天遇到的是胥絡,若是桑淮,指不定今天從袖口變出的是什麼了……
桑淮平生有個忌諱,最忌諱別人用打量的眼神看他,這個忌諱的源頭也是始於他自個兒。桑淮自詡是仙界第一美男子,一天閒得抽風,拉著茵陳跑到人間。一身的衣衫襤褸,大放厥詞說是讓茵陳看看他的魅力,茵陳一臉不以為然的跑到樹蔭下乘涼。
遠遠地看著他在烈日下曬著,忍不住心疼他,準備叫他也過來涼會兒。這時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撐著十六骨傘嫋嫋的走過來,茵陳心想,桑淮的機會來了!桑淮嘴角上翹,一甩凌亂的頭髮,單手撐著牆,一臉的悔不當初,“姑娘,千萬不要看我,我怕你會愛上我!”
那姑娘明顯受到了驚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滿是嫌棄地皺著眉頭:“哪來的瘋子,真噁心!”
雖然距離有些遠,但那姑娘說的話一字一句都落在茵陳耳中,桑淮此時如同一座石化的石墩,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捉摸不定。儘管如此,樹蔭下的茵陳已經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得差點岔氣。
突然一聲尖叫,茵陳抬頭看去,原是方才那姑娘摔了個狗□□,好巧不巧的摔在了路邊賣肉的小攤上,好巧不巧的上面端放著一個豬頭,那姑娘好巧不巧的與那個豬頭來了個親密接觸……茵陳在一旁默默地為自己擦了擦汗,也為那姑娘感到節哀。
那小販被嚇到,愣了半天,問:“姑娘,豬頭買嗎?”
那姑娘捂著嘴,嘩嘩大哭,趕緊跑回家找孃親了。
自那以後,桑淮最忌諱他人用如此眼神瞧著他。
其實轉念想想整件事都不怨那姑娘,純屬一炮灰而已。茵陳暗自感嘆,幸好自己生而為仙,若是身為凡人踩了狗屎運遇上像桑淮這種時不時哪根筋不對的神仙……嘖嘖嘖,想想就覺得背頸發毛。
舞樓裡的侍女將茵陳二人領到了一間房中,等了半天也不見人,茵陳一時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