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求評,要動力呀~~
☆、舞姬
到了年三十兒,處處都是張燈結綵,越發顯得整個府裡好不熱鬧,後園子裡的戲臺上也是演著一出出新奇的小戲兒。因著是過年,元晟平日裡又是個體恤下屬的,就讓軍營裡那些還無妻室的將軍們來府裡過年。
芸煙出二門給如歆取東西,正巧在外頭碰見陶翔,忙行了禮:“陶將軍多日不見了。”
紛紛灑灑下著小雪,有些雪粒子就落在了芸煙穿著的大麾的風毛上。銀紅羽紗的顏色襯得芸煙的臉如凝脂一般,風毛出的很好,遮住了芸煙大半個臉,越發顯出眼睛的靈動清澈。
陶翔一見這個樣子,心裡登時軟了一塊,回道:“王爺讓我進府過年的,每年都是這樣過的。”
芸煙聽了這話,忍不住一笑:“將軍像是在跟我解釋什麼呢,將軍英勇無比,怕是等日後有了妻室,也就不必在進王府過年了。”
陶翔知道是芸煙打趣他,看著芸煙一臉的笑容像是一朵開得極好的海棠,格外的好看,細細密密地沁入了陶翔的心,一點一滴地將那塊冷了千年的冰給捂化了。
陶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芸煙也因著有差事,沒跟陶翔再說多少就離開了。陶翔看著銀紅的背影漸漸走遠,白茫茫的天地間格外突出。暗暗道:“我若有了妻室,可不就進不來這王府了。”
又呆立了一會,這才進了後園子。
芸煙將東西取回來之後就服侍如歆更衣,因著是過年,也是按品級大妝,又將衣服樣式改的寬鬆。芸煙見四周無人,悄悄對芸煙道:“這過了半個月就該到日子了,您可是將法子都想好了?”
如歆微微笑了下,“我在自己的房裡待著,有什麼是不容易的,哪怕說是我吃壞了東西都沒人懷疑什麼。”
芸煙點點頭,笑道:“今日出二門時正巧碰上陶將軍呢,越發顯得呆頭呆腦的了。我還想著,或許他一輩子都得進王府過年了。”
如歆聽了這話,一點芸煙:“你這個促狹的丫頭,好端端地咒人家娶不上媳婦做什麼。陶將軍英勇無比,自然是許多小姐心中的良婿,不過是他不願意娶罷了,不然還能拖到現在嗎?”
芸煙慢慢梳著如歆的長髮,“是,王妃說的自然都是對的,陶將軍可是勇猛了。”
香爐裡的百合香深深淺淺冒著嫋嫋白煙,越發給這屋子裡添染了幾分春意。如歆突然笑道:“你這丫頭,不會是看上陶翔了嗎?”
芸煙猛道:“奴婢何時是這樣了?不過白跟您說一句,您倒要這樣打趣我。”
如歆看著鏡子裡的芸煙,臉上慢慢冒出不自然的紅暈,心裡也知道了大概。轉身拉住芸煙的手,鄭重道:“芸煙,你我的情分非別人可以相比。陶翔人也不錯,雖說你們是沒有見過幾面,可到底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
芸煙聽著如歆這麼說,臉上早就發燙,出聲道:“王妃。”
如歆帶了笑意:“我是真心將你當我自家姐妹看的,如若你有了喜歡的,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只要他願娶你,你願嫁,我一定風風光光給你一個最為體面的成親。”
芸煙咬了下唇,手裡的犀角梳子在手心深深嵌下了一溜兒印子,鼓足了勇氣道:“我怎麼著也得伺候了小主子到了五歲,不這樣,我不能放心離開。再者,陶將軍的確出色,但是也不一定就是我的良人,王妃先別這麼說了,奴婢知道王妃對奴婢好。可是怎麼著也得讓奴婢挑個喜歡的不是?”
如歆看芸煙著實是窘了,笑道:“自然,你有這份心等著孩子長大,我還巴不得呢,上哪兒再找你這麼好的丫頭。日後什麼事情都要你自己做主,咱們也不著急,就當這幾年是個試金石罷了。”
兩人說笑著,芸煙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