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鬆了口氣,開始收拾家裡的東西。
殷鳳嬌每收拾一樣,都吧嗒吧嗒掉眼淚,訴說這件東西的來歷,整整一天,連臥室的東西都沒收拾出來。
「過去有什麼好懷唸的,以後要向前看。」
雖然這麼說,但殷鳳嬌還是哭個不停。
蔣南也理解,索性她自己收拾,放她在那哭,一天的功夫,也收拾妥當了。
她在西城新區租了個房子,那裡因為新開發,各項設施不完善,所以房租便宜,一千五的兩室。
殷鳳嬌不解,哭著問她為什麼租那麼遠。
蔣南叫了貨拉拉,正一箱一箱往門口挪,累到神智不清,只能心不在焉地答覆:「那裡安靜,適合養老。」
「行了吧,那邊都是村子,我累死累活大半輩子,最後還回村裡啊?」
她抹著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住三層樓的別墅,把你親媽扔村裡自生自滅,你還是人嗎?」
蔣南咬牙聽著,搬箱子累到腰斷,身上都是汗,被刮進走廊的風得臉色青白。
「我也去住。」
「你去住什麼啊?陶家可不許的。」
「我離婚。」
她喘著氣,把裝被子的大箱費力推出門。
殷鳳嬌愣在一邊,還停留在離婚兩個字的震驚中,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笑得急切:「不會的,我和你張叔這樣了都不離,你更不可能。」
蔣南忽然停住,眼裡帶著嘲弄,「我不是你。」
殷鳳嬌看著她,風從門縫吹進來,從裝卸工的身上帶進來,從心裡刮出來,她再也笑不出來了,她脊背發涼,執拗地說:「你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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