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春權,那你自己說,現在如何?”凌宏雲冷聲說道。
“凌家主,我們朱家甘願放棄全部產業,然後離開柳樹鎮,如何?”朱春權心中悲憤已然到了極點,但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低頭。
“好,那老夫就給你們半個月時間!”凌宏雲說完也不待朱春權出聲,一把挽起凌風的手,祖孫二人已在所有人無比驚愕的目光中消失。
“爹,難道我們真的要放棄一切,然後像條狗一樣被凌家趕出柳樹鎮麼?”剛抬著兒子朱清屍首回到朱家老宅,雙目赤紅的朱長水萬分不甘,轉而恨聲說道:“爹,您剛才為什麼不趁機將那小子格殺當場?只要殺了那小子,我們聯手,不見得會輸!”
“長水,爹不是不想出手,而是那小子似乎早已發現,你和他動手的整個過程,他沒有留下一絲破綻。還有,恐怕為父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一臉陰沉的朱春權,黯然說道。
“爹?您可是已經武師後期八重境了啊,這麼說來,難道那小子慨不是武師巔峰境了嗎?這怎麼可能……”
凌風能輕易擊敗自己,已經令得朱長水心如死灰。此時聽朱春權這麼一說,他心中雖然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擺在面前,剎那間,他不禁生起陣陣無力之感,臉上滿是頹廢。
“爹,現在我們怎麼辦?”
“長水,先不要灰心,清兒的仇,我們一定要報!唯今之計,只有讓你三妹再次去請風殺堂的人,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將凌家滅盡殺絕!”朱春權黯淡混濁的一雙老眼,說到最後,兩道無比怨毒的目光如毒蛇一般躥出。
“嗯,我這就去找三妹……”朱長水聞言,彷彿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條稻草般,本來有若死灰一般的雙眼,立即變得無比灼熱。
與此同時,凌宏雲書房中,擂臺上那個威風八面的凌風,面容逐漸起了變化。傾刻間,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個少年,正是凌峰。
“峰兒,這‘凝氣成劍’心法,難道你已經突破到第三層了嗎?”剛走進書房,凌宏雲便激動的問道。
經過這近月時間的修煉,凌宏雲顯然已經知道這“凝氣成劍”心法是何等之奇妙,因為他隱隱間甚至可以感覺得到,卡了他十多年的瓶頸,已然出現鬆動,只要他晉入第一層心法,領悟出屬於自己的“武道”,那麼他突破武境宗,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他對凌峰乾脆利索將朱清斬殺,力挫朱長水已經震撼無比。可最後令得他驚詫萬分的是,連朱春權也無法在自己這個孫兒手下討得了好,此時他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爺爺,實不相瞞,孫兒已經突破‘凝氣成劍’第六層,只要假以時日,積蓄足夠的靈氣,就可以突破武宗境。”凌峰說到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些什麼,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爺爺,待將風殺堂的事情處理完,孫兒就帶您去一個地方。”
那谷中的赤火玄玉參以及滿谷的靈藥,凌峰可沒有忘記,只是風殺堂的事情一天沒完,他的心裡就一天不踏實。
“爺爺、爺爺……”半天不見凌宏雲應聲,凌峰不禁喚了幾聲。
“峰、峰兒……你、你真的突破到‘凝氣成劍’第六層了麼?”半晌,目光呆滯的凌宏雲,如夢初醒,激動的問道。顯然,凌峰剛才說了些什麼,沉浸在驚撼中的他,一個字也沒有聽見。
“嗯,爺爺,怎麼了?”
“…………”
凌宏雲聞言,死死的盯著凌峰看,雙眼一陣泛紅,一時之間,張開的嘴,竟無法吞得出片語隻字。此時他心裡那還不明白,自己這個孫兒根本就沒有向他請教的意思,而是讓自己修煉這“凝氣成劍”的心法。
“爺爺,朱家的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相信他們一定會故伎重演,待風殺堂的人一到,就是他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