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說到最後,聲音變得肅冷無比。
…………
是夜,冷月西垂。一輛馬車從柳樹鎮中疾馳而出,駛向蒼茫的夜色之中。
“朱四,慢一些,你想顛死我不成?”
柳樹鎮地處偏僻,路並不平坦,疾馳的馬車極為顛簸。車廂裡面的人,顯然無法受得了這種劇烈的顛簸,忍不住的發出了一陣埋怨。
“三奶奶,家主吩咐,一定要儘快趕到京安城,您就忍受一下吧。”那名叫朱四的中年漢子,小心翼翼的回道。
“你這該死的奴才,說什麼呢?真是瞎了你的一雙狗眼,三奶奶?難道我很老嗎?”車廂中的人,怒聲喝斥,轉而又是一陣埋怨:“爹和大哥也真是的,這麼晚了,還讓人趕去京安城,萬一路上遇到什麼好色之徒,這如此是好?”
“是、是、是……三小姐,是奴才說錯話了。”朱四一邊說,一陣惡寒幾乎令得他立即嘔吐當場,忍不住的在心裡腹誹:“得了吧,就你這副母豬樣,還有人劫色?”
好的不靈壞的靈!就在一萬頭草泥馬在朱四心中奔騰而過時,一道身影從旁邊的林子疾射而出。只聽到“嘶”的破風聲響起,那兩匹馬已然“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那人一伸手,猛的捺住車轍,疾馳的馬車戛然而停,巨大的慣性令得車廂中立即飛出了一隻肥碩的人球。
“砰。”
“哎喲喲,疼死我了,啊!我的臉,我的臉居然擦破了……”那肥碩的人球飛出了五丈多外,狠狠的摔了下來,地上立即一陣晃動,緊接著,殺豬般的淒厲慘叫聲響了起來。
朱四剛想張嘴大喝,卻見眼前一花,脖子處一陣發涼,喉嚨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已然無法再發得出任何聲音。朱四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觸手滾燙,可還沒待他產生意識時,黑暗已經迅速把他吞噬……
那人一見朱四已死,迅速掠向那隻還在不斷大呼小叫的肥碩人球。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麼,那隻肥碩的人球立即大聲喝道:“那個不開眼的東西,居然敢擋老孃車駕!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朱家的三小姐朱碧,你若是敢動我一根寒毛,我爹朱春權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黑暗中的那個人卻恍若末聞一般,仍然一步步的朝著她走去,手中的長刀,在冰冷的月光下,發出了陣陣令人心怵的氣息。
“不要殺我,我、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財富,我還可以滿足你任何要求,隨便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我這就脫……”感覺到危險的朱碧,哀聲求道,甚至顫顫抖抖的伸出兩隻手,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嗤……”
一抹血光迸現,朱碧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碩大的腦袋飛到了半空中。她努力瞪出一條縫隙的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她致死也想不明白,自己財也給了,色也給了,那人,為什麼還要殺自己?
“我呸,一頭大母豬居然還要脫光?真想汙掉老子一雙眼不成,真特麼的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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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罩在夜色中的京安城,靜得就好像墳墓一般,散發出陣陣令人怵然的氣息。城東某處地下室中,幾名黑衣人有若雕塑一般靜靜的坐著,似乎在等待著些什麼。
一名年約五十,身材瘦削,狼眼鷹鼻,一襲青袍的男子緩步而下。那幾名黑衣人一見來人,立即站了起來,同時恭敬的行禮:“見過舵主大人。”
“諸位不必拘束,談事吧。”那狼眼鷹鼻的男子,淡漠的說道。
“舵主,方副舵主出任務已滿月,但到現在仍無任何聲息。”一名黑衣人越步而出,敬聲稟報。
“哦?方大虎這次所出的,是什麼任務?”
“稟舵主,方副舵主是去柳樹鎮殺一名少年。按正常而言,這次任務極為簡單,他早就應該返回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