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不能掩飾他一舉一動間體現出的良好修養。
“哦,當然你也可以不那麼做,”蘭堤爾說,“就當我做了樁善事,雖然這是我做的最蠢的善事之一,但從我看到你的族名時就該知道你的行為不該以常理衡量。”
“你叫什麼名字?”對方問。
“蘭堤爾,我聽過你的大名,希蘭,你可殺了不少血族。”蘭堤爾說。
希蘭嚴肅地點點頭,“在這件事上我可沒犯沒什麼錯,因為我覺得我是個好人,不該早死,這就證明是他們該去見撒旦了。”
接著他看到一旁的巫師,微微怔了一下,似乎這會兒才注意到這麼個人。“你是……狄瑞森家的吧?”
蘭堤爾意外地揚眉,“哦,很大的巫師家族嘛。”
艾文苦笑,“從政令頒佈以來就日漸衰微了。”所以他早已於所謂“大家族”絕緣,打小過的就是倍受迫害的日子。
“老狄瑞森還在長老會,”蘭堤爾說,“他的神經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艾文繼續苦笑,他有一代祖先是血族長老會的成員,至於追溯到哪一代他已經沒心思考證,反正和他也沒什麼關係。巫師和血族是兩個聯絡並不深厚的群體。
走廊盡頭,一個黑影一閃而過,艾文還沒有反應過來,另外兩個已血族迅速消失,追蹤而去。想不到這裡還有別人。
看動作肯定不是普通人類,艾文跟過去,當他順著血的氣味找到兩個血族時,場面上已經多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屍體。
希蘭正咬住他的脖子,而蘭堤爾則住住了腕上的血管,獵物已經死了,被這麼兩個急切需要力量的血族抓住他活不了幾秒鐘,希蘭抬起頭,他唇角沾著血,他的笑容漂亮又邪惡。“還不到兩百歲,可梵卓的血裡總是有股黴味兒!”
“但也足夠補充一下營養。”另一個血族說,抬起頭,“看上去不像是看守者,難道是逃難到這裡的?”他搖搖頭,“對於沒犯戒條的血族來說,這裡雖談不上危險,可這種地方一向被大多數血族懼怕,外面的迫害已經嚴重到他能戰勝本能來這裡來躲藏了嗎?”
他有些惋惜地看著那具屍體,“梵卓族那群喜歡‘親近繁殖’的傢伙要是知道我們幹掉他們的人,肯定不會喪罷干休。其實我們可以誘他犯戒,然後搭伴兒。”
“當擁有三個以上可以出主意的人時,你連晚餐的次序都決定不好。”希蘭說。
艾文愣了一下,撓撓頭,“不,我不加入,”他說,“我幹嘛要和兩個得罪了長老會的血族一起旅行。”
希蘭挑眉,“這可太有道理了,所以我也該離和長老會為敵的傢伙遠一點兒。”他嚴肅地看著蘭堤爾,“不是嗎,同樣的不幸者結成聯盟,聽起來太遜了!”他說完,咧開嘴笑笑,“不過我死也不要回地底了,所以我只好將就一點了。”
雖然已經達到了此行的目的,但蘭堤爾覺得前途似乎不像想象中那樣光明,他聳聳肩,“希望我們還合得來。”
“那麼,”艾文說,“也許我們該離開這裡了,灰塵可真嗆人。”
蘭堤爾點點頭,最後打量了一下週圍,巨大的城堡像洪荒猛獸一樣不懷好意地臥在那裡。“這裡埋了多少個血族?”
“幾百個,誰知道。”希蘭說,“他們永遠也不會出來了,除非血族滅亡否則這房子都會在的!”他深深吸了口夜晚的空氣,剛才太餓了還沒來及享受,“自由的空氣,太美妙了,知道嗎,我躺在棺材裡時只有想到這美妙的夜色才能得到一點安慰,直到最後飢餓把一切剝奪。”
“難道活埋之刑沒有刑盡之日嗎?”艾文忍不住問。
希蘭搖搖頭,“當然沒有,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制定法制的傢伙沒有被埋進去過!”他大大伸了個懶腰,“真該把他們都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