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試試看!”
“說說看,”蘭堤爾說,“你的神經是哪方面的缺陷,你是末維卡族沒錯吧。”
“什麼?我很正常!”希蘭義正詞嚴地說,“長老會那幫傢伙神經才有問題。”
“我承認他們腦子不太好,但也別指望我相信你是正常的,”蘭堤爾說,“說吧,你是精神分裂嗎?抑鬱症?還是狂躁症?”
“我真不能理解,”希蘭皺眉,“為什麼你一定希望你的同伴神經有問題,末維卡里也有正常的人,而我就是。”
“我從沒聽說過你們有正常的人。”蘭堤爾說,艾文皺了下眉,他覺得事情有些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這會兒終於想起來了。
“等一下,”他打斷他們,“希蘭不是那個殺了十三個血族說要舉行什麼儀式的神經病嗎?我見過您的畫像,您的頭髮……不是一直是紅色的嗎?”
“哦,”希蘭說,“那是被血染紅的,可能餓得太久所以變成金色了。”
沉默……
“看樣子……”艾文向蘭堤爾說,“你的這位新同伴既不是抑鬱症也不是狂躁症,而是有些強迫說謊症。”
“你到底是誰!”蘭堤爾叫道,“棺材上明明寫著希蘭……”
“是啊,棺材上寫著呢。”這位不明身份末卡維族吸血鬼說,“既然寫上了,就說明我的確是那個連月亮和太最都分不出的笨蛋!他竟然在白天起床說要去散步,我沒見過比他更笨的血族了。”
另外兩個人面面相覷,只留另一個傢伙在大放闕詞。“總之我就是希蘭?尤維爾,名字只是代號,現在我的代號就是希蘭?尤維爾。”他轉了一圈以做展示。
“好吧,其實這個無所謂……但我只是想知道你本來的名字叫著方便……”
“希蘭?尤維爾!”對方固執地大叫。蘭堤爾為這個難以溝通的生物覺得腦袋發漲,去叫醒一個末卡維族果然是錯誤的,他不該因為不想在死者之墓裡多呆就隨便釋放了他,他應該再拆一堵牆,叫醒一個同族才對。“那我換個問法,以前別人怎麼叫你?”他問。
“那並不重要,現在我是希蘭了!”對方得意地說,“以前我也經常變成別人,我喜歡變成別人的感覺。”
“強迫說謊症,毫無疑問。”巫師有氣無力下了定論。
“希蘭就希蘭吧,”他同情地看著蘭堤爾,“這名字很好聽。”
“我不是好聽的問題……”蘭堤爾呻吟,他和末卡維交道打的不多,這是他第一次切實地意識到他找到了一個神經病作為同伴。“希蘭就希蘭吧……”他絕望地重複,現在還有什麼可挑呢,外頭是一群因為迫害別人而陷入瘋狂狀態的人類,以及一群因為被迫害陷入同樣瘋狂狀態的血族,這個世界一切都是哪此瘋狂,這麼想身邊跟了一個瘋子也沒什麼不諧調了,他自嘲地想。
被新命名為“希蘭”的身份不明的血族滿意地點點頭,“希蘭?尤維爾,我喜歡這角色!”他說,轉過頭,看到天上的月光,然後他像被迷惑一樣怔怔站在那裡。
早些時候,當他終於吃飽的時候,也是這樣突然停住,丟下手中的屍體,不可自抑地因為這樣的美麗與自由無法言語。
“你來到地上後,就會發現上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蘭堤爾囑咐,“人類正在大規模獵殺黑暗生物。所以死者之堡如此冷清,不是逼不得已長老會是不會放棄這裡的——血族們被從棺材裡拽出來丟進枯井等死,他們用各種殘忍的刑罰對付巫師然後燒死他們,更要命的是他們也用同樣的方法對會他們的同類,遍地屍骸。”
“怪不得土壤都中有股屍體腐爛的味道。”希蘭吸吸鼻子,然後咧開嘴笑笑,“但是,絕沒有比地底更糟的事。”
艾文看著他一臉幸福地沐浴著月光,忍不住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