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宋弈真切的問道:“宋大人懂醫術?”又點著頭道,“是了,昨晚我也聽老爺說了,還是宋大人提醒老爺季行中毒是事情。”
祝士林和方氏一唱一和。
宋弈端茶喝著,彷彿沒有聽到兩人說話一樣,祝士林頓時有些後悔起來,他好不容易把宋九歌說動讓他和自己來探望季行,可轉眼他就把他推了出去,要是他生氣或是不悅,往後可能連朋友都沒的做了。
在朝中彼此交好,志趣相投政見相合自然少不了,可是也要看對方是不是值得交,或者說對自己有沒有助益。
宋九歌這個人和他自翰林院就同進同出,後來又一同進了行人司,前後已有四年時間,他的一切宋九歌瞭如指掌,可是宋九歌的事情他卻只知道一些皮毛,他有時候也會忍不住好奇刻意去打探,或者酒過三巡後和他發發牢騷,宋九歌也會有問必答,可他總覺得他說的不過是一些表面東西,而內裡所藏的他卻怎麼也看不透。
這樣的人,將來不敢說封王拜相,但是定能位列九卿,和宋九歌來往不虧他祝休德兩代王妃!
祝士林心頭七上八下的擔心不已,又怕方氏這個未來的岳母覺得他辦事不利對他存了成見,一時間百爪撓心似的坐立難安。
“宋大人!”方氏也看出來宋弈沉默背後的含義,若是對方一口拒絕或是稱自己不行,她也就不想這個心思,可偏偏他什麼也不說,她就越發相信宋弈有辦法救季行,想到這裡她也管不了別的事,厚著臉的道,“宋大人,我知道這請求有些唐突,可如今我們確實是素手無策,若是你有辦法,還求求你一定出手相救啊。”她說著又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
“夫人!”宋弈放了茶盅,面上依舊是淡淡的露著讓人覺得親和的笑意,未露半點不悅,“不知道薛侍郎可曾查到下毒之人?!”
沒有翻臉,祝士林暗暗鬆了一口氣。
方氏聞言一愣看了眼祝士林,搖頭道:“中午聽老爺的意思應該還沒有查到,宋大人是何意?”
宋弈微微頷首,道:“此事查到毒的出處才是關鍵。”他說著微頓,方氏已經迫不及待的道,“宋大人知道毒的出處?”
不但方氏激動,便是連幼清也豎起耳朵期待不已,宋弈說的沒有錯,查到毒物的出處才能順藤摸瓜找到下毒的人,這樣稀有的毒連祝郎中都不知道,肯定是難得一見的,同理,有能力得到這種毒的人想必也非尋常。
難道是她想錯了,薛靄的事不是劉氏做的?她又搖搖頭,薛靄一向不與人爭執,別人也沒有理由對他下次毒手……
“是啊。”祝士林也著急的問道,“九歌你要是知道就告訴我們吧,季行這一病大家都慌了手腳,薛大人也是擔心不已……當時學館那麼多學生在,人多口雜根本無從查起,你快說吧。”
宋弈淡淡的掃了祝士林一眼,卻話鋒一轉換了話道:“此毒宋某並無把握能解。”他微微蹙了眉心,彷彿在思量到底怎麼解似的,“夫人不如再等等,封神醫如今人在廣東江門,我已寫信於他,若不出所料月半後他便會到京城,屆時等他為季行醫治,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方氏沒有想到宋弈不但和封神醫認識,還已經寫信給封神醫了,她高興的望著宋弈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感謝他。
祝士林也暗暗驚奇,封神醫這十年都沒有回過京城,宋九歌是和他怎麼認識的,難道他沒有上京前就和封神醫相識了?他望著宋弈目光更為的好奇。
“娘!”隔著門薛思琪著急的道,“宋大人說她沒有把握就是說他會嘛,那什麼封神醫再厲害可也要等一個多月,大哥可是要春闈的,這一等就是三年呢!”
方氏一愣,頓時紅了臉對門口頭叱道:“胡說什麼!”又對宋弈抱歉的道,“小女年紀小胡言亂語,還請宋大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