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又不是要生個兒子來養老。”何三老爺特別波瀾不驚,“如果是我拼下來的那些財產,就更簡單了,就分給大哥二哥和你的孩子不就好了?我還擔心有點不夠分呢。”
何氏真氣了個倒仰,說:“大哥二哥我不去說。善姐兒還要你的銀子?你就是真不想要老婆,也不是沒有兒子——”
不想何三老爺聽到這裡,面色就是一冷:“我有什麼?你去我府中看看,再去族中翻翻族譜,看看我有什麼?”
何氏說不出話來。
徐佩東忙打圓場,他素日對於何氏的幾個兄長都十分尊重,此刻也是站起來敬了三舅兄一杯酒,又婉轉地替妻子賠了不是。
何三老爺便緩了緩面色,又恢復之前的無賴樣:“反正我早早就想好了,幾個孩子這麼可愛,我高興給他們東西。”
何氏只不言語,想著那同樣乖巧恭敬的寧舞鶴,又看著面前的何三老爺,千言萬語也只能化作一聲壓在心底的無奈嘆息。
不說廳堂之中的幾個大人到底如何說話。
此刻的徐善然已經跟著何守見著了自己之前向何三老爺要求的禮物:一共四個最有那相人、潛行本事的軍中探馬,至少要有一個非常熟悉京中人事,懂得那些官家裡頭隱私勾當的。
這四個人此刻正站在徐善然面前,不說心裡想些什麼,至少面上都一片恭敬。
徐善然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又落到何守身上。
何守是個貌不驚人的四十歲男子,是何三老爺用了許久的親信,他高高壯壯的,此刻正蹲著與徐善然笑說:“以後何叔叔帶著他們跟在五姑娘身旁,陪五姑娘玩耍好不好?”
徐善然聽得這句話,倒是真正一愣:她要找有那潛行本事的四個人一時也是無奈之舉,再加上此刻她年紀又小這幾人又是軍中出來的,只怕還要花上幾手才能真正收服……沒想到何三老爺不止不問她要這些人幹什麼,連身旁十分得用的親信都一同送給她了。
這一步或許是擔憂她帶著人做糊塗事,但何嘗不是長輩的一片拳拳愛心?
而且這樣一來,確實省卻了她非常多的功夫。
徐善然目光輕閃,已經有了主意。她只說讓那四人先下去,卻留下了何守在身旁。
何守一開始還極為淡定,心想自家將軍讓自己過來,一是怕姑娘傷了自己,二是怕姑娘傷了別人,待會不管什麼事,他幫著既叫姑娘滿意,又得分寸便是……不想念頭還沒真正轉完呢,徐善然的一句話就叫他大驚失色!
只聽徐善然說:“我知曉何叔叔十分忠心於三舅舅,一直替三舅舅的子嗣操心,實不相瞞,我母親已經見著了三舅舅的長子。”
“五姑娘……”何守一時驚疑不定,不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徐善然卻笑起來,轉了個話題:“我這裡確實有些事情,我最近要查一道訊息,須得有那樑上客往牢中走上一趟,這活計不輕省,只怕還有些性命的干礙,你須得有個準備了。”
“這、這……”何守一時真的說不利索話,面前的小姑娘一開頭就說中了他的心病,跟著第二句話卻叫他們執行那險要的任務,這話從何三老爺或者徐佩東嘴巴里說出來都沒有什麼,甚至要是面前的孩子換個性別,也不這麼叫人震驚,可偏偏——
徐善然又說:“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我吩咐的事情只消做完就好,其他的你們大可自己決定。”她又說,“他現在叫寧舞鶴,你們去京中苦工的聚集地打聽一下,多半就知道人在哪裡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驚得太厲害,這何守居然主動問:“那姑娘說的事情——”
徐善然說:“晚間就給你們訊息了。”
何守揣著心事答應一聲,見徐善然沒有其他再要吩咐的,便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忽聽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