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明璧在一起?”
“沒。明姑娘先是請兩位大人喝茶聽琴,又布了些菜,臨開桌之際,太子進來了。”
“……商量好的。”她道:“陳叔達想必很驚訝吧?”
“剛見的時候很是尷尬了一陣子,後來那明璧姑娘說說笑笑,氣氛也就熱絡起來。”他想著觥籌交錯間封德彝頻頻觀察的眼神,不由苦笑相爺想多了,太子從頭到尾就沒看自己一眼:“三人都喝了很多,陳大人最先醉倒被扶進內室,接著封大人也醉了,我扶他出門上了馬車,突又想起前頭買的一幅畫沒拿,便折回去,卻正巧聽到他二人講話。”
“講什麼講什麼?”她的眼睛冒綠光。
秦青心想這咋跟老鷹抓小雞時的光那麼像。咳一咳,道:“明姑娘說了句:‘殿下,奴婢今晚可得到訊息,到時即知紫上令在誰手中。’太子驚訝了一下,誇她有辦法,卻沒問訊息是從哪兒來的,答:‘子時三刻,嘉福門外見,可好?’明姑娘抱怨了句什麼,我沒敢聽下去,就退了出來。”
“哦秦青,我真是愛死你了!”少女果真以老鷹捉小雞之姿撲來,抱住他:“我今晚去看看!”
秦青滿臉通紅的任她抱著:“可是,你要小心——”
“嗯!我知道。”她點頭,想起從什缽苾那裡要來的人皮面具,心中有了主意。
嘉福門外,北風呼嘯。
街上幾乎沒有行人,沒有聲音。偶爾傳來的,也是強風衝擊著一扇扇紙窗發出的撲撲聲。
“殿下為何改成了亥時三刻?有要事嗎?”
“宮裡突然出了點事。”建成披了件很大的斗篷,翻蓋遮住了大半張臉。
明璧雪白粉嫩的臉上依舊是一張描得極紅的唇。
她慢慢朝他靠近。
左眼皮突如其來一陣跳動:“站住。”
“怎麼了?”明璧無辜的停在三步外,順風吹過來一絲胭脂特有的香味。
“你可以說了,誰,擁有紫上令?”
“殿下不要著急嘛,我們有的是時間——”
“說。”
明璧嘟起嘴,撒嬌似的蹭半步過來,小聲地咕噥了兩下。
“誰?”根本聽不清楚。
她朝他笑一笑,紅唇貼了上來:“闞陵——”
伴隨著“陵”字的,是清晰的裂帛聲。
噗,一柄短匕透胸而出。
建成低頭看看,彷彿沒反應過來插在自己身上的是什麼東西,神情奇怪地道:“為什麼?”
“為什麼?”明璧一招得手,嬌嗲的表情瞬間冷卻,彷彿能將水也凍成冰。她並不急著拔出兇器,像是想要欣賞他死前痛苦的表情:“太子殿下早就懷疑妾身了,將妾身約到這個地方,周圍恐怕早佈滿殺手了吧!他們倒沉得住氣,頭兒這樣了還不來救駕?”
“如果是為保命,你不該是殺我,反而應留住活口才對。”
明璧哈哈大笑:“太子殿下看得清楚。不過——殿下想知道我豁出命不要要殺你的真正原因麼?”
建成捂住胸口跌坐在地,眼看喘息漸重。
她紅唇上勾,顯露幾絲瘋狂:“殿下要我調查紫上令的持有者來試探我的忠心,忠心?呵呵,若有這東西,我也早把它給了我最初的主人!他死了,叫我擺脫這個身份重新活起,可是——”她掀翻他的遮帽,俯身揪住他的頭髮,迫他把頭仰起:“可是,他明明被你害死,他可以看淡,我卻不能不計較!所以,我寧願違揹他的遺命供出闞陵也要殺了你!”
“他……杜伏威?”
“看來殿下乾的事兒不少,眨眨眼就把被你殺的人給拋到腦後去了。”
“杜伏威……真的是被太子……我……所殺?”
明璧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