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他們今天中午的約會。他就是昨天那個流氣的男孩子嗎?他倆是男女朋友嗎?
如果是這樣,那寧筱築實在是太不知羞恥了,小小年紀就能把一個七十歲的老人和一個十七歲的年輕男孩玩弄於股掌之間。
她實在是太可惡了!
“啊?”像木頭人一樣,寧筱築定格在門邊,她以為她已經越過了危險的地雷區,誰知卻在最後一秒時被突如其來的一顆飛彈轟炸到。
“大少爺,請問你有何貴事?”她回過身,站在門邊。
“我是要提醒你,把你的私人衣物搬走,我的房間從現在起,不准你再踏進一步。”他說。頭沒回過,繼續盯報紙瞧。因此,寧筱築根本沒發現那雙黑眸滿是狂烈的妒意。
“不用你提醒,我已經全部收拾好了,我這就要回偏屋去。”寧筱築應道,語氣有點不爽快地說。
她那不快的語氣令駱禹丞不悅。
。“你最好謹記自己的身份,從今以後安分地住在偏屋,別妄想再踏進主屋的任何房間一步,即使是經過我爺爺特別的允許,也不准你再進來。”他在暗示她,最好別再和爺爺繼續發展那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但寧筱築可聽不懂他的暗示,她以為他是在擺少爺架子,不把她這個身份卑微的管家女兒放在眼中。
“我會謹記在心,親愛的大少爺!”寧筱築真想把行李往他的頭上砸去。駱禹丞那傲慢口吻真令她生氣。
她真懷疑,他真的是慈祥和藹的駱爺爺的孫子嗎?
他的心胸是那麼的狹窄,脾氣是那麼的易怒善變。
“記住就好!”他突然丟下報紙,站了起來。“把行李放好後,馬上再過來這裡。”背對著她,從口袋拿出煙盒,取出一根菸,他點燃了抽著。
“要幹麼?”盯著他的寬背,她沒好氣地問,這位大少爺的口氣實在令她有夠不爽的。
“我要你把我的練琴室打掃乾淨,地板還要上蠟。”
他吩咐她,又抽了一口煙,他的動作是那麼優雅而性感。吩咐她做事是臨時起意的,只是想阻止她和那個男生的約會。
什麼?要她打掃?!
。
“大少爺,你可能搞錯了,我是管家的女兒,但不是你駱家的傭人。”她根本不必聽他大少爺的頤指氣使。
駱禹丞冷冷地旋過身來,他那雙帶著妒意的眸陰沉得嚇人。
“只要是住在這間宅子裡的人,都得聽從我的吩咐,不管他的身份有多‘特別’。”他語帶嘲諷。
“我沒有必要做事,我又沒領你駱家一分一毫的薪水。”他的表情令人厭惡,她多想衝上前撕掉他那張可惡的嘴。
“你不做也行,你手上那兩袋行李就別提進偏房了,直接拿出大宅去,我這兒不收留不做事的人。”
“你……”實在太可惡了。寧筱築一聽,為之氣結。
“我給你選擇,要留下就做事,不肯做事就請出去。”他才不理會她那滿臉的怒意。輕輕撥開額前濃密的髮絲,他越過她,拾級上樓。
“我偏不做!”
她有一身的傲骨,才不會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她大聲地說道,對著他那偉岸的背影。
駱禹丞略停下腳步——“下午兩點我要練琴,到時候你如果還沒打掃好,那麼我會連你母親的東西一併丟出大宅外。”
頭也不回地丟下活,他快步上樓,偌大寬敞的大廳,留下寧筱築一個人咬牙切齒。
“潘子安,實在很抱歉,今天我有事情,不能出去。”在那之後,寧筱築撥了一通電話給潘子安。
“實在很抱歉,我今天不能過去……”她歉然地說道,電話彼端的潘子安傳來失望的嘆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