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今日的早報。
三點半鐘。徐寶璜匆匆打電話給各大報報館時,終於趕到通化上空的突擊營營長傅作義少校終於鬆了口氣。之前機群差一點迷路,將通化老城當成新城。而那些早在十分鐘前、於跳傘官命令下‘起立、掛鉤’計程車兵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雖然經歷多次跳傘訓練,可實戰卻是第一次。而且還是面對自己人。
當得知此次任務是傘降通化、於第1軍手中營救出總理後,所有人都要瘋了!這本是一個軍人無比榮耀的時代!是一個不分貧賤皆可授爵封地的國家!明白傘兵作用的傅作義幻想過生擒俄國李寧、美國總統、英國首相。卻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第一個任務是營救敬愛的總理、自己人殺自己人。可現實就是如此荒謬,吳錫芬中將親自宣佈命令,並認為第1軍已經在齊清源上將的策動下叛變,而總理因赴通化開會,故而被他囚禁。突擊營的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救出總理……
“看到營救訊號,三分鐘準備!”紅燈大亮的機艙內,跳傘官的聲音夾雜在飛機引擎聲裡,它們擊打著傅作義的耳膜,但這些都沒有外面的高射炮炮彈爆炸更刺激他的神經——在總參的督促下,各軍都極為注重防空,必是之前在通化舊城上空的盤旋讓地面部隊有所警覺。希望他們想不到會有人從飛機上跳下來,傅作義忽然想到。
“長官,可以跳了!”與跳傘官大喊的同時,機艙內的紅燈忽然轉綠,與傅作義同機的參謀和副官全向艙門處靠攏,靠近艙門一個參謀已經跳了下去,隨即被風捲走。
“跳!”傅作義自己給自己叫了一句,也從那艙門跳了下去,之前掛在機艙內鋼繩上的引張索即刻將他身後主傘包頂蓋拉飛,而後傘頂的牽引索將傘衣從揹包中抽出,在全副武裝的他還飄在空中時,急速下降引起的反氣流使得降落傘當即展開,寬為八點五米的尼龍大傘透過揹帶猛拽他的胸膛和肋骨,一陣短促劇烈的震動後,他被降落傘掛了起來、悠悠盪盪。
這是傘降最舒服的時刻,如果是白天,他不但能欣賞白雲,還能操縱繩纜與鳥兒起飛,但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地面的高射炮正在怒吼,就在他不遠處,一架倒黴的運輸機中彈起火併開始墜落,而更多的炮彈則在空中炸出一團一團的煙霧;至於那些高射機槍,曳光彈使得它們的軌跡異常顯眼,一根根像極了從地面拋射而來的利矛。好在它們的數量不是很多,黑暗又讓他們難以對準滿天的機群和傘花。
為了減少地面炮火肆虐,此次傘降高度設定在最下限一百五十米,從這個高度往下跳,開傘後不需幾秒便能著地。現在的傅作義也是如此,開傘震顫後沒過十秒,他綁在腿上的腿帶便砸到了什麼硬脆的東西,接著是他自己,‘譁……’的一聲,全身結結實實的砸在房頂瓦片上。不過,全營平均超三十公斤,進而使運輸機不得不減裝油料的負重,也使得老舊的房簷無法支撐,再次‘轟……’的一聲,他掉了下去。
快速割開繩索、抓緊衝鋒槍,站起來開啟肩上手電時,傅作義只見牆角床上縮著一對渾身發抖的男女,他不得不解釋了一句:“稅警執勤!門在哪?龍門客棧怎麼走?”
半夜裡忽然槍炮大作,更有一個端著槍的稅警半夜砸開房頂跳進自己家裡,這種事情即便是做夢也想不到。見對方幹愣,傅作義想自己找路時,那男人忽然跳將起來,拉開房門,進而指了指東面嘟囔了一聲。此時外面全是槍聲,謝也沒的謝傅作義當即衝了出去。
“營長!”一出去就有士兵看見他,跳出飛機時天還全黑,可一跳下來天就大亮。
“你們幾個人?都跟著我!”傅作義大喊道,之前緊扣的扳機的此時鬆了鬆。
“四個、不,六個人!是,營長。”那士兵大叫道,隨後一揮手,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