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優秀的人!沒得比!哎喲——”
很明顯,橙子幫我出氣了。
女人覺得自己男人不夠爭氣,說明她相當的自戀。
男人覺得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說明他覺得自己的女人不夠愛他。
對於白升沒有告別的想法,我自然是這麼理解的。我很憋火。
你這麼不給面子地離開,我也不會不顧面子地追你回來。看誰能憋過誰。
接下來的日子裡,當夠老師的橙子被孫斌他爸調去教育局的清閒職位,我在與丁小泡海藍鬥智鬥勇到黔驢技窮後也離開了小學。老白年紀大了,廠子裡的事情身體跟不上,讓我來學習接管廠裡事務。錢鎰的訪談節目重新開張,錢家沒有找過我,但聽劉嬸說錢鎰奶奶去世了。因為錢鎰奶奶的去世,錢鎰和顏如錦的婚事推遲。
項老孃看我閉口不提白升,以為我們吹了,遂歡歡喜喜地拉我去相親。
我仍舊和白升堵著氣,叫喊著自己看破紅塵,本著一張臭臉跟項老孃去相親。
小表妹任莉莉一段時間不見越發出挑了,項老孃居然破天荒地允許莉莉打扮得仙女一般跟我去相親。原因是,色誘試探一二。
一路上莉莉長篇大論講色誘技巧,說一定好好摸摸這個姐夫的底細。
到了聚卿我和莉莉有些傻眼,這不是海波嗎?
莉莉許是經歷數場相親,人也大膽了,張牙舞爪地衝上去,“你TMD坐在這裡裝什麼孫子!大姑!大姑!你的馬勺呢,你不是要用馬勺打爆他腦袋嘛!”
項老孃笑而不語。我明白了,我這次充當炮灰的角色,真正的女主是莉莉!
海波眯著眼,眼鏡蛇的原型畢露,聚焦在莉莉嬌美的臉龐上,海波說話有些腔調,但是微微有磁性,很是動聽。“幾月不見,味道大不一樣了。”
莉莉的功力終究是薄弱的,聽到海波的誇獎馬上慌亂了。塗著銀灰啞光指甲油的指甲抓皺了碎花連衣裙,腳趾在涼鞋裡搓來搓去。
灰著臉看著海波載著莉莉離去,和項老孃走回家裡,就像第一次陪莉莉相親後一樣。
路過超市,項老孃嘆氣,“陪媽進去買樣東西吧。”
我懶洋洋地看著她,仍沉浸在炮灰的不悅中,“買什麼?讓老白去吧。”
“買,買。。。”項老孃眼神一黯,語調疏離,“買包鹽。”
我剛想表示驚訝,又馬上止住了。我已經好久沒和項老孃像往常一樣出來走走了。項老孃終於老了,她不圖我能為她做出多大的事來,只求我鞥安安穩穩地在她身邊,哪怕僅僅是買一包鹽,一瓶醋。
自此以後,每當項老孃出去做什麼,我都儘量與她同行。這夜她欲言又止的形象,深深印在心中最疼痛最柔軟的地方。
說是買一包鹽,我還是推了車子,和項老孃在裡面一排排貨架走過。項老孃很高興,挽著我的胳膊,向每一個人炫耀,這,是我的女兒,她很孝順,孝順到願意陪我買一包鹽。
我也笑,可我的笑有些哽咽。因為和白升的事情,我和項老孃冷戰了好久。我很後悔沒有顧及她的感受。
出了超市,我立即給橙子發了一條簡訊:“趁著父母在的時候,多陪陪他們,哪怕是同去買一包鹽。而不是在他們離去後,沒日沒夜的匍匐慟哭,他們已經不需要了。”
這簡訊自是搞得橙子莫名其妙。
橙子下週拍婚紗照,所以這幾天在減肥。
一週只能喝豆汁兒,據說這是滿清秀女的減肥秘方。我去看她,她死活不讓我進門,說怕看見我面色紅潤有光澤會控制不住食慾。
項老孃提著東西突然開腔,“阿勤,媽想開了,安安穩穩就好。你和白升,媽不反對。”
提起白升我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