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給視野裡抹上一片金黃,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荒涼。但那股思念,的確是如刀。
“越抒越多?”程佳華問我。
我不想理他,抬起腿,換過身,跳下了護牆。我往木門走去,頭也不回的說:“是啊,越抒越多,都快憋死人了。”
和程佳華一起走到樓底,我果然看見越野車停在樓下。但只有辮子小楊一個人在開啟的後備箱邊站著。辮子小楊正扛著個一個鐵筒子,一臉的童趣。他肩上的鐵筒子一定就是四零火了,沒想到他們把這東西也帶了回來。
他看到了我倆走過來,便將筒子取下肩膀,抓著四零火的提把對我道:“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我眯起眼睛,看向他手裡的四零火。如果不是這支四零火,也許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了。辮子小楊帶回來的這支火箭筒,沒有裝彈,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鐵筒子。上邊的黑漆,因為長年累月的使用,早已被刮出底色。夕陽的暖調映在黑漆掉落的筒身,給人以滄桑感,像是一個退役多年,再也無法戰鬥的老兵。可誰又能想到,就是這杆鐵筒子,讓四個人丟掉了性命?
其實武器本身不會殺人,人才會。
我看了一眼後備箱,裡邊兒零星的放著幾盒彈匣,和幾桿步槍,堆在一個木箱子上邊兒。另外,還有十來條白色的小盒子。盒子中央印著醒目的宋體黑字:5。8mm普通彈。
槍和子彈下的那盒木箱子,上邊兒用黑漆噴滿了字,我湊過去一看,都是漢字,能認識。不過,這些字型看起來有些久遠,給人一種嚴肅感。就像是七八十年代的宣傳標語經常使用的那種字型。
“7。62普(鋼)56式1100發(夾)全重27公斤”
木板上除了這些黑字以外,還有一大堆我不知道含義的數字。但不難看出,這盒木箱裡也全裝的子彈。
找來找去,就是沒有發現四零火的火箭彈。我對辮子小楊說:“這破鐵筒你撿來幹嘛,沒有彈頭,敲人還不如鋼管好使。”
辮子小楊拿上四零火瞧了瞧,接我話道:“好奇啊,這東西我只在遊戲裡玩過,拿著不挺有氣勢的嗎。”
“沒有彈頭,也就一個殘疾,哪能來氣勢,你見過沒有尖彈頭的導彈嗎?”我眯起眼睛,有些好笑的問他。
“那你說,”辮子小楊指著空空的彈筒問我,“這東西的彈頭在哪裡能找到,公安局,派出所,還是部隊裡頭?”
我對他搖頭,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我往後指了指側翻著的皮卡車說:“我的建議是,別玩這個了,你瞧,那輛皮卡就是被這玩意兒給炸翻的,你找不到說明書,就別去瞎折騰,危險。”
“是啊,別玩。”程佳華取下揹著的吉他,附和我道。
“而且,”我又指了指四零火的尾端,“從這裡噴出來的火焰,你要是不注意,能把你燒成烤乳豬。”
辮子小楊看了一眼側翻著的皮卡車,又照著我的描述想象了一會兒,然後興奮的道:“這麼厲害?那我肯定要玩一玩,這比打子彈好玩多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拿上幾條槍,和辮子小楊合力抬起那箱子彈,然後分給程佳華幾小盒子彈,運上樓去。
李工頭和陳莉姍早我們一步上了樓。剛進房裡,我就看到沙發邊上堆著好多槍支。再加上我們手裡頭的這些,足以武裝一個班了。看來爛耳朵趙那裡,存貨不少啊。但是我已經準備走了,如果他們願意跟隨我的計劃的話,這裡的大部分只能留給李工頭。
“吳林禹呢?”我問他們,房間裡只看到在清點武器的李工頭,以及在廚房啟開罐頭的陳莉姍。
李工頭幫我們接住木箱子,回答我說:“騎馬呢,可能晚些到。”
“騎馬?”我回問道。對啊,我這才想起,兩匹馬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