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部出了事,你和雷豹又因為‘私事纏身’無法前夫處理,只好我去擺平了,她就是那場麻煩的主角之一。”風允文解釋,隨即揮了揮手。“不說這個了,—想起來就有氣。她就交給嵐若了,我回浴室去清洗—下。該死的女人,吐得我—身都是啤酒味。”
他走進浴室,原以為燙手山芋就這麼扔給那對姓司徒的夫妻了,誰知道才脫掉上衣,解開西褲皮帶扣環,外頭便傳來了方嵐若的呻吟和她老公恐怖的驚呼。
風允文腳一滑,差點跌進已放滿熱水的浴缸中,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顧不得光著上身便推開浴室的門衝了出去。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他邊跑邊大聲問。
房間裡的情況是這樣的——
床上那傢伙仍不省人事,方嵐若捧著肚子蹲在地 。上,臉上表情痛苦,她老公司徒青鷹則像個陀螺似的在一旁打轉,除了像烏鴉一樣“啊”個不停之外,無法做出任何決斷。
風允文愣了幾秒,為這個過度緊張以致於喪失行為能力的兄弟感到可悲。然後他撥電話通知警衛室,要他們立刻準備好交通工具,而司徒青鷹總算在這時候恢復了點理智,抱起妻子便往外衝,臨出門還忘回頭對風允文說:
“好好控制自己的情慾,阿風,如果你因為誘拐未成年少女而吃上官司,我這個剛出爐的忙碌父親可沒空到牢裡去探視你。”
浴缸的水已經滿出來了,地毯亦被他踩出了一個個潮溼的腳印。看著床上正睡得安穩的人,再瞥了眼放在床頭的鬧鐘,風允文一肚子火已在爆發邊緣。
兩點!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他澡還沒洗,床被一個見過三次面、只知其姓不知其名的女人給佔據;而嵐若要臨盆了,她那個白痴老公先是來個手足無措,光是張著嘴什麼事都做不了,等他打了電話叫了車,那傢伙忽然又醒了過來,能辦事了,也能對他說些幸災樂禍的風涼話,這天殺的是什麼該死的世界?
這下可好,唯一能幫忙的人生孩子去了,他要嘛就任床上那女人穿著一身臭衣服睡覺,要嘛就自己替她脫掉換上乾淨的。
讓那臭味持續在房間裡彌滿的念頭令風允文厭惡地皺起丁眉頭,於是他回到浴室洗頭洗澡,一邊想著該如何安置那個姓方的丫頭。
首先就是處理她那身髒衣服,他想,如果不快點去除那噁心的異味,他遲早也要開始哎吐了。
好,就從這件事開始!但——他真的要親自動手替她換衣服嗎?風允文不自覺地搖頭,頭髮上的泡沫飛得浴室裡到處都是;
真該死了,女人的衣服究竟要怎麼脫?打從他十七歲到現在,有必要的時候她們都是自己脫好了等著他的……
他懊惱地洗淨丁身子和頭髮,在取過毛巾拭乾時想起了雷豹。對了,可以找雷豹,他這輩子起碼脫過上千個女人的衣服,臺灣排名第一的調情聖手不會介意走幾步路過來幫兄弟這個小忙的。
有了解方法,風允文緊繃的情緒稍稍得到了鬆弛,他哼著歌,披上浴袍走出浴室,頭髮都沒吹乾便拿起話筒撥了雷豹的電話號碼。
響了七聲,沒人接;風允文接著撥了他行動電話的號碼,沒開機。“啪”地一聲摔上話筒,稍稍放鬆了的心情立即又跌到了谷底。
老天爺在跟他開什麼玩笑啊?需要人幫忙的時候卻一個也找不到,難道要閉上眼睛替她把衣服換了?就算真換好了,又該把她送哪兒去呢?他可不想把床讓給這個瘋女人睡,卻委屈自己在沙發上窩一夜啊!
他鐵青著臉,又聞到那股啤酒發酵的噁心酸味,兩道眉不禁高高地聳了起來。
也罷, 自己動手就自己動手吧!總之他已經無法再忍受這個瘋女人滿身穢物地賴在他床上。
再三遲疑之後,風允文到衣櫥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