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條幹淨的大毛巾,隨即又將它扔開,以自己的一件襯衫取代。就是這個了,暫時充當她的睡衣吧!沒有更適合的替代品了。
然後,風允文可笑地找來一條手帕矇住自己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慢慢地伸向床上那睡得不知死活的女人。
南臺灣,黑虎堂總堂口。
“你說什麼?再給我大聲地重說一次。”
“是,虎老大。”一個壯漢必恭必敬地回答。“人被帶走了,是昨天晚上的事,我讓阿狗跟蹤盯著他們, 自己趕回來向您報告。”
“昨天晚上?”被尊稱虎老大的人用力一拍桌子。“昨天晚上的事到現在才讓我知道?為什麼不馬上打電話回來?”
“打過於,但是老大不在。”壯漢有些揮汗如雨。不能及時回報也不是他的錯,都什麼時代·了,行動電話幾乎可以說是人手一支,偏偏自己稱為老大的這傢伙是個跟不上時代的傢伙,怎麼都不相信那沒接電線的東西真是支電話。
“我不在?我不在難道就不能派人轉告我?”
“弟兄們說老大交代過不準打擾——”
“你娘咧!我說是說過,可是你也要有腦子想一想,有什麼事會比我要你盯著她重要?人昨天就被帶走了,我到現在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早都發生了,還來得及嗎?真是他媽的笨。”
“是,小的該死。”
“知道該死還不快給我去辦事?”
“是不是要叫阿狗直接衝進去——”
虎老大一拳K在壯漢頭上。
“把你剩下的那一點腦筋拿出來用好不好?不曉得人家的底細就讓阿狗衝進去,你以為我就是這麼帶領你們這一大票兄的?”
“啊……對不起,老大,我錯了。”壯漢“碰”地一聲跪了下來。
虎老大嘆了口氣,接著不耐地揮了揮手。
“起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動不動就下跪成什麼體統?你馬上回去和阿狗會合,然後查一查那男人,是什麼來歷,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後天晚上我會在家裡等你們電話。”、他握起拳頭,咬著牙道:“一定要給我查清楚是哪個不要命的小子,我虎老大的人他都敢碰,不給他點厲害瞧瞧,我還配稱是南部第一大角頭嗎?”
鼻子裡好像有什麼暖暖黏黏的東西流出來了。風允文倏地坐了起來,他摸了摸鼻尖,看了看自己的手,甩甩頭喚醒猶在沉睡的神智,接著便以火燒屁股逃命般的速度衝入浴室。
這是風允文成年以來第一次流鼻血,看著被自來水帶走的鮮紅血跡,他的驚愕詫異簡直是筆墨難以形容。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一整夜不僅是春夢連連,睡不安穩,天還沒亮就醒了過來,居然發現自己滿手都是鼻血,這要傳了出去豈不毀了他一世英明?如果被雷豹他們冠上“鼻血少年”、“色情叔叔”等綽號的話,他還不始死了算了。
都已經三十多歲了,早巳不是血氣方剛、沒見過世面的毛躁小子,怎麼會為了一些豔情春夢就大流鼻血?難道……難道就因為替那瘋女人換了衣服?
他猛然搖頭,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原因,絕不可能,那傢伙既不漂亮也不豐滿,不!已經接近三十歲了看起來還像個高中生,他會對這樣的女人動心?他會嗎?會才奇怪了。
雖說是蒙上了睛眼替她換衣服,雙手的觸感卻可以告訴他許多事。那女人是怎麼都稱不上性感的,至少不是足以令他噴鼻血那一型。肩膀小小的;腰細細的;臀部和胸部一樣纖瘦,沒有看頭;腿還不錯,雖然不算長,比例卻很恰當,穿起短裙應該會很好看口巴!
總而言之,她全身上下唯一值得稱許的應該就只有面板了,光滑細緻又有彈性,不小心碰到時感覺非常的好——回憶起雙手碰觸她肌膚的感覺,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