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正站在淳親王府前,暗自演練著見到都予熙之後的說辭。
剛待編排完畢,欲上前求見,突然側門大開,一陣香風襲人。
門內走出一名風流旖旎的女子,淡妝輕抹、豐肌弱骨,一抬眉之間顧盼生姿,一回眸之下百花失香。
我一窒,難道都予逸騙我——他這個弟弟莫不是已經娶了如花嬌妻?
作者有話要說:千音要花花哦~
不要霸王哦(⊙o⊙)。。。。。。。
又見故人時
時已入秋,雪白的海棠花開了一樹又一樹。有風輕撫,花枝不堪重負,竟生生被壓彎,在融融的日光中清顫。落蕾層疊,堆得一地的粉白靜謐。
我上前叩響了王府的大門,門“吱呀”一聲開啟,應門的是一個小廝。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問道,“姑娘何事?”
我衝他輕輕一笑,道,“家父差遣小女給王爺捎一條重要的口信,是以冒昧打擾。”
“可有憑證?”
我略一猶豫拿出胸前的玉佩,伸至他的面前。
他伸手便要來取,我連忙收回玉佩,道,“家父說了,不見王爺不能交還。”
他質疑地再度打量我半晌,終於側身讓我進門。
我被安排在大門右側的一間廂房裡,說是讓我等王爺回府。
我心底有些疑惑,這右邊的廂房,應當是下人起居活動的地方,如此待客倒是聞所未聞。
半盞茶的功夫,便又有人帶著我穿過長廊,到了另一間廂房。
而讓我詫異的是,房內等我的不是都予熙,卻是我剛剛在門外瞧見的美人。
她坐在一張木桌後方,見我進屋,便合起手上的賬本,“姑娘要見王爺?”
我輕輕一挑眉,心底雖不悅,面上卻仍舊微笑有禮,“奴家見過這位小姐。小姐容貌傾城、氣質非凡,想必是府上的小姐夫人了。奴家有事相求,還務必請小姐做主。”
她聽完我的恭維略略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卻沒有解釋自己的身份,算是預設了她是府上的小姐夫人,“聽說你有王爺的隨身玉佩?”
我朝她微微欠身,“是。玉佩是王爺留給家父以便進府通知王爺的。”
“那令尊呢?”
“家父身染重病,無法成行,是以讓小女代勞。”
她聞言從書桌後站起,踱到我的身邊,露出一個惑人的笑容,“我一定代姑娘轉告王爺。只是,口說無憑,怕是王爺不信。姑娘便將玉佩交與我,我也好向王爺提起,何如?”
我悶頭看向地板,感覺有些挫敗,一路上順順利利,沒想到進個淳親王府倒是如此麻煩。
“不必了。此事甚急,還望小姐垂憐。”
她重哼一聲,道,“好。我這就給你安排。”
說著又讓領我來的小丫頭將我領出去。
而此次去的地方更加奇怪,竟然是王府的洗衣房。
我暗自嗤笑,這個美人不知是府上的什麼人,何以對我如此防範?
那個丫頭將我丟在院子裡,又與洗衣房的幾位洗衣婦交待幾句,便獨自走了。
我無視那些交頭接耳議論我的婦人,在一個空著的洗衣池邊坐下,慢慢尋思。
現下,我確該好好打算,如何才能讓都予熙知道我便在他府上。
我略略回憶一下與他相處的那段日子,怕是最能引起他注意的便是孔明燈了。那是孃親教我放的,扎一個紙袋,下面生一盆火,便能飛上天空。
那時與他一道去新川的路上,正值逢陽節,是為親人祈福的日子。
我便紮了幾個,挑出兩個扎的漂亮的予他放了。
他目光灼灼,如玉的面龐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