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迷茫。這些都是後話了。
在這個圈圈裡面混的久了,我才知道“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這話一點不虛假。
這讓我看清人生浮世圖,就是報紙上寫的,甚至報紙上或者小說裡沒有的人物,電視劇裡面演員都演不出的形象,這飯局上也會百態盡顯,五花八門,就好像一個花卉展覽一樣的,白的白,紅的紅,黑的黑。
我在以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曾思考過,為什麼在社會大集體中有人願意扮演白臉,也有人願意扮演紅臉。但是,我卻始終沒有知道我扮演的是什麼樣的一個角色。
時間久了,很自然,我也接觸到了更高階別的人物。這些人物的歷史背景都相當深厚,說出來,大家覺得原來這麼大的官兒也喜好聲色犬馬啊!
我很快明白了,只要人脫離不了低階趣味的時候,他就永遠的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樣的,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著動物的本能。
我每一次替馬局長解圍,那些和馬一鳴局長吃飯喝酒的人就誇獎我。說:馬一鳴局長的部下都是藏龍臥虎的高手。
馬一鳴笑著說:“我還金窩藏嬌呢!”
一句話把大家逗樂了。所有人都在會心的笑。會心的酒醉的笑。
最後,特別的要在馬一鳴的面前,替我說上幾句奉承的好話。
其實,這些話我一直不敢受用。
馬一鳴局長的心理反倒更加的喜歡、信賴我了。
這以後有什麼大小的事情,他不願意跑腿,費口舌。他就給我說一聲,我就會頂替馬一鳴出局。把委託的事情給辦的讓馬一鳴無話可說。
我雖然是一個小車司機,可在很多人眼裡,我已經是可以和馬一鳴局長平起平坐的人物了。
就連飯店的那些老闆、服務小姐都要對我另眼相看,見了面還要寒暄幾句,說的都是一些讓人彆扭的不能再彆扭的話。他們生怕得罪了我這樣的一個人物,會給他們帶了無法預計的後果。
他們一個個的不把我當一個開破小車的司機,而是一個吃著公家飯的官兒,彷彿我就是權利的象徵。
我的虛榮心就這樣的接受了這一事實。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我已經和省市,還有地方上的一些領導幹部混熟了。那些大的領導也就罷了,那些小領導可就對我要獻殷勤,說恭維話,拍馬吹風也就罷了。甚至還要請我出面給馬一鳴局長說情,幫著解決遇到的各種難事。
開始我不敢,因為我想我就是一個開車的司機,充其量也就是馬一鳴局長的一個行動的交通工具。可是,馬一鳴局長可不這麼認為。
馬一鳴局長在好幾次酒場和飯局上,直言不諱的對他的那幫在各單位的有頭有臉的朋友拍胸脯。
馬一鳴說:“趙弼,你就是我馬一鳴的一個影子,只要我馬一鳴能辦的事情,能幫上忙的,你們以後給趙弼說一聲就是了,他現在比我的面子都大了。”
我說:“馬局說笑了!我還不知道我是誰。半斤八兩的就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的。我這不是真的還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馬一鳴一揮手,醉著眼睛笑。
馬一鳴說:“趙弼,我給你說多少回了。要有點膽量才是。咱們現在都是在一個鍋裡吃飯。有什麼你和我的區別。你以後再這樣的說,我就開…開……”
馬一鳴沒說完,就爬在在飯桌上醉倒了。
聽了馬一鳴的話,在座的人都要給我敬酒敬菸,添茶倒水,我受寵若及。
我覺得馬一鳴馬局長一定又是喝高了,要不然絕不可能這樣說的。
當時,還把我嚇出一身的冷汗。
以為馬一鳴知道我曾揹著他幹了幾件受賄的事情。這是給我發出的一個警告的訊號,言下之意就是告訴我要收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