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李縣令”三個字時有些彆扭,音調起伏不同,我的第六感總是很靈的,這丫頭對姓李的有些不尋常。
我沒問李縣令是誰,管哪個縣,反正和自己是沒半點關係的。
“我知道的一些東西都是以前夫子教的,還有一些聽說書的先生講的,沒什麼稀罕。”眾人神色不一,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還有,佟大哥,以後別在叫我喬姑娘了行嗎?和荷姐一樣叫小玉吧,我天天在這裡蹭飯,你叫得這麼見外,我以後怕是不好意思來了。”
“就是,就是,早說了小玉不是佝禮的人,大家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不用那麼見外,搞得人家不自在。”董荷白了佟乾一眼。
“對不住,是我欠考慮,小玉,大哥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你以後還照來吧,沒了你,希希我們都不知怎麼辦好。”一向把娘子的話當聖旨的佟乾,自然立馬順著杆下來。
其實他每日一大早在鋪子前候我,我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思,他也算半個文人,知道知識的重要,看出我多少也有點墨水,希希又肯聽我的話,當然希望自家兒子能從我這兒多學點東西。
“都說是一家人了,就什麼也別說了吧。”董荷來了句滿意結言,大家繼續吃飯。
飯後佟乾很快準備好了文房四寶,我邊念他邊寫,我看他寫了兩份《靜夜思》,我有些不解。
“這詩可稱絕句了,改日拿去給李縣令看看。”佟乾抬頭笑笑,對我的滿臉問號作了解釋,再埋下頭看著李白的鉅作無比感慨。
“詞句均是普通,可合在一起,生出無窮無盡的意蘊,讓人感同身受,作這詩之人著實不凡啊。”一個半掉子書生,秀才都沒考上(聽董荷說的),能有這番評論,也不至於辱沒了李白了。
“小玉,這真是你聽來的?”佟乾突然抬眼看我,面有疑慮。
“那是自然,我大字不識一個,還能作出詩來?”我笑說,他的疑慮卻未退盡,我想也是,為什麼我聽說的東西,別人都沒聽說過?但事到如今我只能一口咬定,反正作者的確是另有其人。
我卻有另一個疑惑,之前董青說過李縣令,現在佟乾也提起來,卻沒一個人主動給我解釋一下,李縣令是哪路神仙,他們都認為我應該知道?難道那個李縣令在這裡是個無人不曉的公眾人物?
13有婦之夫
一個月後,第一批服裝上市,只有兩款,一種是我身上穿的寬袖長裙,一種是《射鵰英雄傳》裡黃蓉穿過的紗衣,收袖口的設計,衣長及膝下,用三指寬繡花腰帶束腰,下身配白色或淺色底褲,顯得青春活潑,最適合年經女子穿著,董青上身就很不錯。
第一日,董家姐妹各人穿了一套,一前一後在城裡轉了幾圈,這是我想到的最節約人力、物力、財力的宣傳方法,董荷當時盯著我看了三分鐘,“小玉,你家是世代經商的吧?”於是我從夫子變成了“滿身銅臭”的商人。
效果倒真好,下午就有人上門來看衣服,可惜尺碼不齊,只賣出了一件,但他們都很興奮。
我眼睛一轉,“荷姐,明日有人來試衣,尺寸不合適,你就給她量身定做。”董荷愣了幾秒,很快就想通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小玉,有你在,什麼事也難不住我們。”其實我們都鑽了牛角尖,想著自己賣成衣就應該尺碼齊全,以得顧客挑選。在現代社會量體裁衣早過時了,大街小巷只賣成衣,要什麼尺碼都有,再不合身,別人立馬給你改。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了我,幸好及時反應過來,沒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至於其它尺碼的衣服,也要儘快做好掛上,但數量不用太多,凡有不滿者都定做,還可由顧客自選顏色花樣,工錢方面另計,這個我就不太懂了,荷姐你算好後給幾個夥計報下價就行了,畢竟做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