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點事也要告訴我,你們內務府也夠閒的!”
總管一聽,這是要壞菜!也不敢打那吊胃口的主意了,趕緊竹筒倒豆子,一頓說完:“殿下您是不知道,這兩人要是尋常的玩物也就罷了,奴才也不敢在您面前提呀,他們會點兒法術……就是,他們有法子讓人兩情相悅……之前怎麼不願也沒關係,過了他們的手,自然而然的就黏在一塊兒了,拆都拆不開的……”
蕭恆站了下來,一雙眼睛刀子似的紮在總管身上,說的話更是半點不客氣:“孤竟不知道內務府近來還管起了兩情相悅,有意思!”,說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總管讓他嚇夠嗆,半天緩不過來,呆站了一會兒,正掏出手帕擦額頭上的冷汗,卻見前邊過來一個人,定神一瞧,正是東宮裡邊的掌事總管。兩人都是總管,按說品級差不多少,可如今太子監了國,那東宮裡的掌事總管身份也就上去了,腰桿子自然要比內務府總管硬一點兒,兩邊一見面,內務府的總管首先一哈腰,相互見禮完畢,東宮的掌事總管說話了,悄聲細語的,幾近耳語:“殿下讓你夜裡過去一趟!”
有門兒!看來這步棋是走對了!絕頂的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哪!
內務府的這位總管心裡撒歡,臉上繃緊,一臉肅穆地應承,當真一入夜就去了東宮。
太子還要理國事,讓他在偏殿等著,這一等就等到了定更時分,等得他心裡火急火燎的,不知這裡邊有什麼變數沒有,幾次三番想到了夜長夢多上,那絕頂的榮華富貴和森羅地獄就隔著薄薄一層窗戶紙,隨時有捅破了,從天上墜到地底的危險。這幾個時辰熬的!他幾乎想就地一跪,爬到太子面前討饒了!
好在太子好歹還是見了他,雖然挑的不是什麼正經時候——脫了朝服、換了睡服,準備就寢的當口,在那兒洗漱呢,叫他進來了,漫不經心地問他:“今早你說的,新羅貢來的兩名術士,照那說法,似乎有些本事?”
“是,奴才試過,千真萬確的事,不然不敢攪擾殿下。”總管不敢怠慢,趕緊有一說一,有十說十,還特意提到他“試過”了。
一聽試過,太子來了興致,問得更細緻了:“哦,試過?怎麼試的?”
“嗐!還不就是弄倆人,原本烏眼雞似的互不對付,看見就掐看見就掐,也真是奇了怪了,新羅貢來的兩個術士不知施的什麼法術,過了幾天再看,那倆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嘖嘖!那肉麻勁兒,看了都膩煩!”總管說得擠眉弄眼,滿臉都是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曖昧和骯髒。
蕭恆微微一笑,朝他勾勾手指頭,“你來,孤有話交代。事成之後,有你的好處!”
總管如釋重負,暗裡長出一口氣,哈著腰湊過去聽太子殿下的意旨,邊聽邊點頭,眼眶慢慢張大,聽到最後撐得老大,神態是那種醍醐灌頂式的了悟,太子一篇話說完,他心領神會,這就回去預備去了。
一轉眼就到了年二十九,明日年三十,元夕之夜照例是皇帝請客,大宴群臣,年二十九呢,太子這兒也請了一次客,就請身邊這些近臣,沈文昭是侍衛官長,理所當然的也在當中。他早晨得了訊息,轉身就找了個藉口說自己去不了,滿以為推掉了,誰曾想日午時分,他大哥竟找了過來,兄弟倆見了面都是一愣——當哥的沒想到么弟居然住得這麼寬綽,擺設用度居然還比照著太子的份例來,腦子裡一“咯噔”,心說這是僭越了呀!雖然這是太子一手擺劃的,還是僭越了!
做弟弟的沒想到長兄居然會找到他辦公事的地方來,他這哥哥他最知道,一板一眼的,如果不是大事,根本不可能挑這個時間上門。雖說各懷心思,兄弟就是兄弟,沒有站著說話的道理,沈文昭把他讓進來,給他倒了一杯溫茶水,靜靜等他喝完才開腔:“大哥,找我有事?”
“不是大事……子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