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他不由分說,連我掙扎也不顧,強用雙肘夾住我的頭,又用雙手的食指和拇指硬是撐開我的眼皮,嘴湊到我眼睛邊輕輕吹了吹氣,才放開了我,又笑嘻嘻道,“我怎麼只看到一隻騙人的小狗,沒看到蟲子。”
給他一逗,我不禁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吧!快回店裡把衣服換了,時間不早了。哦,我的包你放哪裡了?我在店裡找了一圈,就只找到你的包。”
他這一說,我才注意到他肩上挎著我的包,頓時有如五雷轟頂,冷汗直冒。
我急忙慌慌張張跑回Dior專賣店,店內店外仔細找了幾圈,也根本不見凌飛耀那個LV男式小包的蹤影。店員也問了一圈,個個都說沒看到包,也沒注意有可疑的人進店。
我沮喪地跌坐到休息凳上,明明記得剛才凌飛耀他把包放在這個地方的。
凌飛耀周身都散發出怒氣,居高臨下地立在我面前,嚴聲質問:“你到底有沒有責任心?竟然連個包都看不住!”
我心虛,茫然,不知所措。一下午兩番打擊已經讓我徹徹底底地蔫了,此刻更是恨不能就地打個洞,將自己埋上一陣。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一直牙尖嘴利嗎?!”我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原來還是這麼好看,好看得讓人有點心酸。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無助地抬頭望著他,眼前又開始模糊。
我掩面抽泣。凌飛耀跟店員要來紙巾,他蹲下身,交給我紙巾,溫和道:“別哭了,不全怪你,換衣服走吧。”
我稍稍平抑情緒,木然地換回衣服。店員遞來的衣物,我想接過卻讓凌飛耀搶著拿了過去。
“我自己來拿吧。”
“你看你,有氣無力、失魂落魄,還是照看好你自己吧,讓我省點心!”凌飛耀面帶不悅,轉身走了,我垂頭喪氣地跟隨他離開。
一路默然,回到停車場,他很有風度地搶先替我開了車門,又放了東西,卻沒上車,關照我守在車上別走開,等他去買點東西回來。
我心頭酸澀難言又羞愧難當,依言坐在車上靜等。
人生不易,轉眼之間,突釀大禍。剛才的失誤導致CD流失,不知要負多大責任。公司在凌飛耀的唱片製作上,恐怕已砸了天文數字的錢,估計是賣了我也賠不起。
我回想失竊過程,認為剛剛已經算把包交還給凌飛耀了。這樣來說,論責任,他也有份。一把他歸為“同夥”,我立刻安心不少。
很快,凌飛耀歸來,帶回一堆吃的。我當他都是買了帶回家的,依然默言。
看他悶聲不響、神情寂然,我愧疚不已。
天色已黑,再加我鬱悶難過、心事重重,結果,稀裡糊塗的,直到凌飛耀停車,我才驚覺怎麼到了不見人跡的僻靜野外。
凌飛耀先一步已下車,他鬱鬱寡歡地倚立車門邊,我不解他為何帶我至此,迷惑地看他。
“下車吧,這是太平山頂,香港看夜景很漂亮的地方之一。這一塊特別安靜,煩惱時候來散心還不錯。”
我下了車。順他指的方向往外走了幾步,山坡之前,頓見一片開闊壯麗的大好夜景。
第10章闖禍灰姑娘(5)
燈火璀璨,輝映著東方之珠的盛世繁華。一輪朗月在維多利亞港灣上,投下深邃迷離的優柔目光。
周圍葉蔭婆娑,幽美靜謐,若有若無飄散著無名花香。如畫美景,悠寧清香,糾結苦惱的心緒頓時平靜順暢了許多。
凌飛耀突然喊道:“鄭天樂,別發呆了。先過來吃東西,再不吃比薩要涼了!”
我順音而望,只見他在不遠處已如變魔術似的就地鋪上了桌布,又擺了一地吃的。凌飛耀席地盤腿而坐,捏著塊比薩先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