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吳兵一直蠢蠢欲動,史將軍不顧士兵的身體狀況,強行要中了毒的將士上陣殺敵,結果反而被……”那人有些遲疑地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平息一下,就說……寡人不會追究他們。”勾踐揮了揮手道。
那人聞言緩緩退了出去。
我抬頭看向勾踐,他眉頭緊皺,全然沒了第一次在留君醉見到他時的意氣分發。
“陣前倒戈,將軍被殺,君上認為此戰勝算有多少?”雖知此時開口有被遷怒的危險,但這麼好的例證不拿來作反面教材就太可惜了。
勾踐抬頭看我,眼中竟有著些微的陰鷙,“所以你就下毒,然後等著看寡人亡國?”
“香寶可對天發誓,絕無此意。”呃,雖然發誓的用處有多大我是不能確定啦,但我能確定的是古人應該相當相信發誓這一套的,“吳軍已在會稽山下圍困,恕我無禮,此戰對君上來說勝算微乎其微,最好的下場便是與吳兵同歸於盡,但我相信,君上想要的……絕不止於此!”勾踐的野心又豈能只是如此?
“國都要亡了,寡人又能如何?”勾踐平息了眼中的怒氣,只是看著我,看他的眼睛,我竟有一種錯覺,那便是他彷彿完全明白我心裡在想什麼,而且,他似乎也相當同意不戰而降這個戰略,他只是彷彿貓捉老鼠一般在套我的話,逗我玩而已。只是大敵當前,如果他還有這個閒情逸志逗我玩的話,那麼他便更是不可小覷了!
“如今之計,唯有求和,以圖來日之計!”雖然這樣想,但我還是硬著頭皮道。
“哦?”勾踐淡淡挑眉,“說下去。”
“商湯、文王、晉公子重耳、齊公子小白都曾遭受到如君上今天這般窘況,但他們最後卻都成就了霸業,有時候成功需要很長的時間去等候,然後才能開花結果,要勝利,絕不能只爭朝夕,只要能忍耐和堅持,香寶堅信君上他日的成就決不止於此!”我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慷慨激昂,差點沒有拍胸脯保證。
我看向勾踐,卻發現他正盯著我在看,“寡人看輕你了”,他微微揚唇,我立刻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果然,他大步從首座走下,靠近我身邊,“怎麼辦?對你,我越來越有興趣了呢!”
我倒退一步,糟!鋒芒太露,剛剛太激動了。
“如果他日寡人再度為王,你可願心甘情願成為勾踐的女人?”修長而溫潤如玉的手指輕輕抬起我的下顎,他俯身輕輕在我唇上一掃,道。
我當場僵掉,最近怎麼了?是我命犯桃花嗎?勾踐的女人?救命咧!
忽然感覺有一道怨毒的眼光一直盯著我,我忙回頭,只看到一個背影,那是……君夫人?呵呵,做勾踐的女人?我怕自己會有生命危險呢!
“毒,是你下的麼?為了說服我?”低低地,我突然聽到他在我耳邊道。
可怕的男人,轉變得如此之快,前一刻還濃情蜜意,下一刻,便可悄悄來審我,“不是我”, 我堅決否認,隨即抬頭看他,“你信麼?”語畢,附送一個甜得膩死人的笑容。
“我信。”他微笑,滿面溫和,如果不知道他是勾踐,還真的會被他一臉無害的外表所騙呢!大概是我笑得太過齜牙咧嘴,我彷彿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大王,君夫人請您過去,隨軍大夫查不出毒源,現在中毒計程車兵已經越來越多……”門外忽然傳來稟報聲。
“知道了。”勾踐應了一聲,回頭看我,“你如何為自己洗脫嫌疑?寡人拭目以待。”
我笑了笑,不可置否。
下毒者
隨勾踐一起到大營,看著躺了一地的傷兵們,雖然不知道中的什麼毒,但是看他們一個個面色浮腫,上吐下洩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中了什麼致命的毒,看來下毒者只是單純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