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她驚呼了一聲,衝到床邊,衝到了太后的身邊,臉色悽苦淚眼婆娑的哭訴道,“母后,您可一定要救救源兒啊!皇上他……他竟削了源兒的爵位,將他幽禁到桑林別院,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那桑林別院是何等破落的地方,源兒怎麼能住到那裡去?母后,求您……”
太后手撫著額,緩緩睜開了眼睛,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看她一眼竟又是將眼睛給閉上了。
淑妃不禁一怔,隨之更貼近了過去,“母后……”
“淑妃娘娘。”旁邊的宮女忽然開口,輕聲說道,“訊息剛傳來的時候,太后娘娘便馬上去找皇上為二殿下求情,她老人家現在也是才剛回來。”
“那皇上怎麼說?”她如即將溺死之人,緊緊的抓著這唯一的一根浮木,滿心渴求。
她太激動太用力,以至於那宮女被她抓得悶哼了一聲,卻不敢再表現出來,只轉頭看了躺在榻上的太后娘娘一眼,欲言又止。
看著她的如此表現,淑妃剛燃起了希望的眼睛頓時又迅速的灰暗了下去,緩緩鬆開抓緊的手,不敢置信的搖頭喃喃自語著:“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母后,皇上他是怎麼說的?難道連您也救不了源兒了嗎?”
說著話的這個時候,淚水不要錢般的從眼眶裡滾滾落下,瞬間溼透了衣襟,坐在那兒,整個人都開始搖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就此倒下。
這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倒真正是惹人憐惜。
太后長長的嘆出了一口氣,仿似這樣就能將滿心的鬱憤和傷心給全部吐了出來,又再次睜開眼睛看淑妃,說道:“皇上已是下定了決心,無論哀家說什麼做什麼,怎麼求他,他都無動於衷。哀家看他,是根本連哀家這個母后,也不稀罕了!”
“怎麼會這樣?母后,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看著源兒去桑林別院嗎?我聽說那裡僻壤破敗,根本就不是人能住的,源兒如此金貴,怎能承受得住?”
太后眼中厲芒一閃,冷哼道:“自風映夏這個女人出了冷宮之後,就沒有過一天的安生日子,此次修源會出這麼大的事,還不都因為她的兒子在從中作祟?”
說到那個女人,淑妃也不禁滿臉的鬱郁憤恨之色,咬牙說道:“不過是個異族之女,還不知道她究竟是否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嫁來大炎,真不明白皇上為何竟會那般中意於她,自出了冷宮之後,皇上除了去她的宮中,就再沒有寵幸其他的妃子。”
“此事哀家也有所耳聞,這女人二十二年前剛來大炎就是一副妖媚樣,在冷宮裡待了這麼多年,竟依然妖媚勾人,真是個禍害!”
淑妃聞言不禁抽泣,說道:“我聽哥哥前一次與我說,皇上最近對待皇子間的態度越來越明顯,對三殿下越發看重,也越發的寬容,如此下去我真擔心……這段時日皇上一直寵幸賢妃,誰知道這件事沒有她的原因在其中?”
太后瞪了她一眼,見她沒有將接下去的那些話說出來,轉而換了話題,才神色放緩,冷哼一聲,道:“哀家還沒死呢!豈會由著她張狂,目中無人?”
當即,太后娘娘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怒哼道:“去朔華宮!”
朔華宮內,賢妃正拉著君修染坐在一起絮絮唸叨著,“恬恬最近身子可是還好?她辛苦為你孕育生子,你可得多關心她一些,不僅僅是要給她吃好睡好,還要時不時的多陪陪她。”
“是,恬恬若知道母妃您這般關心她,肯定會十分高興的。”
“我算個什麼呀?最能讓她高興的,應該是你才對。女人本來就嬌貴,懷孕的女人更是柔軟,不僅僅身子要比平常脆弱,就連這心,也是異常敏銳,有時候即便沒什麼事也難免會多想,你要多多體諒和關心。”
“母妃說得有理,我會的。”
“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