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當然,弗蘭茨是沒有心情和理由與他的朋友競爭的——並在又一次與那姑娘乘坐的馬車相遇時,將那花束別在他胸前的紐扣裡。而他的行為明顯愉悅了那位女士,她高興的與友人們拍著手笑起來。
阿爾培彷彿看到了這次羅馬之行註定會有的一個完滿的結局,他相信這次旅行最終會留給他一段朦朧曖昧的美妙回憶。於是不管怎麼說,子爵回到旅館時的心情之雀躍,實在是近來難以見到的。
派里尼老闆親自去門口恭迎這兩位年輕貴客,順便將伯爵交代他轉交的戲院包廂鑰匙交給了他們,“基督山伯爵請二位大人儘管使用他的包廂。”
旅店老闆殷勤而手腳麻利的送上了兩人的晚餐——這也全是因為他見了艾瑞克與伯爵對這二位客人的熱情,他才這樣主動討好來。
雖然派里尼老闆有心奉承,但是義大利的菜餚對他們來說還是過於單調,以至於並不敢用這樣簡陋的東西回請他們客氣的鄰居,只交代老闆幫他們準備下狂歡節第二天用到的農民服裝。
兩人吃過的東西,伯爵那邊的一個叫盧卡的管家過來求見,詢問他們需要在幾點備好馬車;小夥子們十分感激於伯爵的慷慨,但是又確實對於此事感到不好意思。
“二位不必煩惱,伯爵與子爵另有數輛馬車可以使用,他們要兩位不要客氣盡管吩咐他的車伕。”
阿爾培實在是不能對另兩個初相識的人更感激一些了,他快樂的表示收下了兩位鄰居的好意。只是弗蘭茨一直放不下心中的憂思,在謝過兩位先生之後忍不住詢問出聲。
“管家先生,請問伯爵與子爵將包廂讓給我們真的沒關係嗎?這樣當他們需要陪女伴去看歌劇的時候怎麼辦呢?”
盧卡暗自悶笑,恭敬的回答道:“兩位大人在羅馬只需要陪伯爵小姐看戲,而鑑於鄧肯子爵先生並不喜歡吵鬧的歌劇,而小姐本人又已經對重複出演的劇本感到了厭倦,所以近期幾位大人是不會想再光臨戲院的。兩位先生還請放心使用這個包廂。”
弗蘭茨在座位裡調整了一下坐姿,接著問道:“那麼,這麼說伯爵已經結婚了?”他掩飾的放下翹起來的一隻腿,“我是說,之前見到的那位女士就是伯爵小姐嗎?”
盧卡躬身回答道:“是的,伯爵大人已婚,小姐的母親也是一位傳奇人物。”
弗蘭茨不好再接著問下去,只能隨便的離開這個話題,再次謝過了伯爵的慷慨,將伯爵的管家送走了。
弗蘭茲·伊闢楠男爵因為對女孩的綺思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即使從他的外表上看不出一絲的不對勁。
懵然脫離在狀況外的阿爾培還處於白天的興奮當中,急急招呼他的朋友一起換上禮服,搭乘馬車去了戲院。
G伯爵夫人對於兩個巴黎青年竟然從那個羅思文勳爵①手上拿到那個大包廂的鑰匙感到非常驚奇,這位女士與阿爾培探討了那個傳奇人物一樣的伯爵,以及伯爵在狂歡節租下的價值幾千金幣的陽臺。但是由於心情不佳,當天晚上在戲院的一切對於弗蘭茨來說都相當乏善可陳。
狂歡節的第二天,阿爾培和弗蘭茨果然又遇到了那個曾扮成村婦的女郎,但是沒想到雙方心有靈犀的更換了他們的裝扮——兩位年輕人為了姑娘們而打扮成了兩個農夫,不過那姑娘卻為了配合這兩個青年扮成了一個小丑。
阿爾培對於這奇妙的交錯只有一點點的遺憾,比起他所感到的欣喜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他相信,如果能有一個沒人注意到的機會,說不定那姑娘會仁慈的露出她的臉龐也說不定。
於是當他對那個傍晚離開去見主角的朋友仔細敘述的時候,弗蘭茨表示願意將馬車讓給那痴情的青年,用以成全他的豔遇;而他本人只要在伯爵的陽臺上觀看第二天的遊行就行了。
子爵相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