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於這個一直穩重的年輕人此時異常的狀態,仔細打量著這個青年,驚訝的說道:“我親愛的弗蘭茨,你看起來蒼白極了!”他不解的向著這年輕人走來的方向看了幾眼,問道,“你這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啊?”
弗蘭茨也不自覺的向來時的路看過去,含糊的回答道:“我……只是在散步而已。”想到維爾福家裡的經歷,他心中又是一陣抽痛。
艾瑞克可以肯定,這個小夥子必定剛經受了什麼難言的痛苦。對於他和伯爵內定的女婿人選,他總是要比別人更需要認真對待的不是嗎?於是子爵先生立刻決定,不論這個青年是怎麼了,立刻將他帶回家比較好。
他誇張的驚呼道:“我的天啊!瞧瞧你那青白的臉色,可有多嚇人啊!跟我到我哪兒去吧,哪裡近很多。”
弗蘭茨眉宇間殘存著一股鬱結不散的憂愁,但是胸口處傳來的微微暖意還是讓他溫和的微笑出來,“我真的沒事……”
“得了吧!您這是瞧不起我嗎?我怎麼可能見到朋友有困難而不出手呢?”艾瑞克可不喜歡與家裡人客氣,只是興沖沖的要將上門女婿帶回家,“或者您認為伯爵和我不夠資格幫助你嗎?”
弗蘭茨心中有一些無奈,但是更多的確是最需要溫暖的這個時候所得到的關懷,他想了想,點頭答應道:“您太客氣了……好吧,既然您已經這麼說了,那麼我只有愉快的接受您的邀請了。”
艾瑞克狡猾的笑起來,拍拍弗蘭茨的肩說道:“這樣才對!”
伯爵的住宅是這樣近,就坐落在香榭麗舍大道上,於是的三人不到十分鐘就回到了這裡。
實際上弗蘭茨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他對這兩個人如此的信任,也許是因為子爵先生對他誠懇的自然態度,也許是因為伯爵那獨特的個人魅力;總之,在他不明白自己的信任感從何而來之前,就不自覺的面對著關心他的伯爵和子爵,將這一天裡所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實際上,他並不明白,更加真實的原因是他這些年所經歷過的人情冷暖,以及見識過各種虛偽嘴臉之後,弗蘭茨的這些經驗已經能夠幫助他正確分辨出來,哪些人只是客氣的敷衍、而哪些人是真正的對自己付出真誠關心的;而他只是不明白這真誠背後的目的而已。
艾瑞克兩人當然是真正的在關心弗蘭茨,因為這個品行優良的青年是他們認定的女婿罷了。
伯爵仔細地聽著弗蘭茨傾訴著內心的悲傷,十分理解這個年輕人所經歷的痛苦。一個小小的十幾歲少年,父母雙亡之後要付出怎樣的努力才能保住自己的財產不被侵佔,又要付出什麼來保證家族的榮譽不被玷汙呢。伯爵和艾瑞克心裡面滿是對這個沉穩青年的憐惜之情,更加堅決了要將海蒂嫁給這位青年的決心了。
伯爵溫和的開導著男爵說道:“親愛的弗蘭茨,我能理解你對此感到悲傷。但是告訴我,對於您的父親死於一場堂堂正正的公平決鬥這件事,你是否為此而感到驕傲呢?”
“是的,”弗蘭茨軟軟的微笑起來,“我的父親——雖然我並沒有多少關於他的記憶,但是是的。但是他維護了自己的榮譽,並且表現得十分勇敢。我為他驕傲。”
艾瑞克看著他的微笑放心了,明白這個青年的情緒已經基本正常了。他笑笑的對他說:“我,也對您父親的勇敢表現感到欽佩。”
弗蘭茨感激的道謝:“謝謝您。”
伯爵明亮的眼睛中閃爍著讚賞,開心的支援道:“那麼振作起來吧,帶著這份榮譽感驕傲的生活下去吧。”
弗蘭茨明白的感受到了兩人的善意與安慰,對這份關心與開導感激萬分。這場談話再次拉近了眾人的關係。於是當伯爵邀請他每天過來做客的時候,男爵欣然應允。
直到盛情氣爽的弗蘭茨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