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睛靠在椅背上。
唐仁保持著沉默。
隔了一刻之後金說道:“我說你怎麼總是一副啞巴的模樣?換了面孔你也該轉轉性子才是。”
唐仁答道:“我現在的樣子是個男人,開口說話要費嗓子。”唐仁用的是自己原本的嗓音,金一聽便笑了:“我還是閉著眼睛好了,不然你的樣子跟你的嗓子對不上號,太奇怪了。”
唐仁看不出自己有什麼可笑之處,金愛笑就由他笑去好了。唐仁不答腔,金便繼續閉目養神。
汽車不緊不慢的兜著圈子,前排的司機小聲的接了一通電話然後轉身對後座的金說道:“那位小姐已經下榻到酒店了。”
隔了一刻金才睜開眼睛,他神情淡漠的說道:“好好招呼。”
“那現在我們到哪裡去?”司機恭敬的問道。
金再度閉上眼睛:“找個地方用餐。”
黑色的汽車緩緩的駛出,汽車的後方是蘭州火車站。
到得咖啡廳後金說道:“唐仁你陪我進去就餐,看著他們這些男人我咽不下去。”
唐仁答道:“我現在的樣子也是一個男人。”
金低笑道:“可是我知道你是一個女人。”金頓一頓後說道:“而且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金緩緩遞上一個眼神,這是赤/裸/裸的調情,不過唐仁卻無福消受。
金點的餐點送上來之後,金笑道:“好幾日沒見你了,我可是愁得茶不思飯不想的,你看看我,整個人都瘦脫了形。”
唐仁皺眉看著金,她下意識的脫口道:“你的心情很好。”
金的笑容微頓,隔一刻他笑道:“見到你,當然心情好。你有沒有想我?”
即便二人此時用的是中文在對話,唐仁也總是覺得便扭異常。畢竟金的身上一直都是連線了監控的,而監視器旁的那幫人雖說未必個個是中國通,但是他們的中文底子都還是可以的。
唐仁於是惱怒。
她瞪了金一眼後便再不肯開口說話了。
金笑了笑,然後他慢條斯理的咬著麵包,包廂的門板被輕輕叩響。
站在金身邊的唐仁猛地護在金的面前。
金含著麵包口齒不清的說道:“不用緊張。”
唐仁答道:“指法不同。”
門外響起了一把男聲:“可以進來嗎?”
金嚥下麵包揚聲道:“請進。”
走進來的是一名六十歲左右的男子,來人微笑著對金說道:“金將軍,您好。”
金即刻站了起來,他一把推開攔在面前的唐仁微笑著伸手迎了上去:“紀主任您好。請坐請坐。”
金的語氣金的態度都熱絡非凡,唐仁從未見過金的這一面,是以她咬住嘴唇強忍住笑意。只要是人就有弱點,唐仁再度確定了這一點。
紀主任於是落座。金對唐仁說道:“退下去。樸正源是怎麼教你們的?”
唐仁連忙鞠躬走掉。
包廂的門被帶上之後,金笑著問紀主任:“您用過餐了沒有?”
紀主任答道:“早已吃過了,我們上了年歲了不比你們年輕人啊。你父親近來還好嗎?”
金一直保持著禮節性的微笑:“他很好,承蒙您惦記。”
紀主任點了點頭:“你的中文越來越好了。”
金笑道:“哪裡哪裡,只能算是一般吧。”
兩人微笑著對視,對白中間出現了一點點的空當。
紀主任笑著打破沉寂:“有什麼想法你不妨直說。”
金也笑了:“您誤會我了。貴國與我國世代友好,我本人是十分仰慕中華文化的。”
紀主任也笑:“還有呢?”
金笑著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