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變。”任飄伶說:“你來晚,是想讓我等得心煩,等得氣躁。”
白天羽不否認。
“可是你忘了一點。”任飄伶說:“我在等你的同時,你也在等。”
“是的,我現在已知道了,我要別人等的時候,我自己也在等。”白天羽說:“我要別人等的心煩,等的氣躁,我也是同時等的心煩,等的氣躁。”
“只可惜很多人都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們都死了。”
他冷靜得完全不像是來決鬥的人。“其實現在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你已經敗了。”
他又說:“高手決鬥,最主要的是一口氣。”
一口慢慢凝結而出的真氣。
“你昨夜戰勝了鐵燕他們,已將那口真氣消掉了一半,下午你又讓我等,你自己也將那剩下來的半口真 氣等掉了。”任飄伶說:“你現在整個人都己經是空的,就好像一口裝米的麻袋,已經被人把袋子裡的米倒空了一樣。”
——一個空的人和一個空的麻袋都是站不起來的。
如果一個人己空得如空麻袋一樣,他又怎能勝?
這個道理自遠古以來就存在,千年以後還是會存在。
白天羽一直靜靜的在聽任飄伶說,等到任飄伶說完了以後,他才開口。
“你錯了!”
“哦?”
“我雖然已等得心煩,等得氣躁,已將那口凝結而出的塊氣等掉了。”白天羽很平靜的說:“可是我卻因此而凝結出另外一種氣。”
“另外一種氣?”任飄伶問:“另外一種什麼樣的氣?”
“空氣。”
“空氣?”任飄伶一愣:“什麼空氣?”
“空空蕩蕩,空空無無,空空靈靈的空靈之氣。”白天羽說。
“空靈之氣?”
“是的。”白天羽解釋:“就因為我整個人已空了,所以才能達到這空無之界,才能凝結出空靈之氣。”
空即是不空,不空即是空。
空空如空,人生本就是空。
人因空而出,又因空而結。
空是人生之始,變是人生之終結。
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