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訶勾起一絲冷笑,對這則訊息不置可否,&ldo;他的死活與我無關。&rdo;
&ldo;老闆,&rdo;秦嶽似乎輕輕嘆息一聲,&ldo;老爺對我和父親有恩。&rdo;
&ldo;他對我卻沒有任何恩惠。&rdo;
秦嶽似乎早就猜到結果會是這樣,並沒有再就這個問題多說什麼,只是轉了話題:&ldo;韓先生還好嗎?&rdo;
衛訶並沒有回答,想到昨晚關於愛人的反常,反問道:&ldo;昨天,他們對他做了什麼?&rdo;
秦嶽聲音帶著歉意,&ldo;抱歉,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我父親的要求,把韓先生帶過去跟老爺聊一聊,之後就離開了。&rdo;
此時,交通訊號燈跳成了紅燈,衛訶將車子剎住,&ldo;秦嶽,我從沒有把你當成衛劍禹的人來防範。&rdo;
&ldo;我很感激您的賞識,對韓先生也非常抱歉,……他是個好人。&rdo;
衛訶眯起雙眼,低聲問道:&ldo;所以,我跟他的事情,是不是你洩的密?&rdo;
秦嶽沈默了一下,再次嘆息,&ldo;老闆……如果我想告訴老爺,不會拖到那麼晚。&rdo;
衛訶手指敲了兩下方向盤,沈默半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兩手握著方向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路口的紅燈,心裡升起一陣莫名的煩躁。
不,或許不是從掛掉電話的那一刻出現的這種不安,而是從家裡踏出第一步時,就開始心神不定了,隨著離家的距離越遠,這種煩躁感就越明顯,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他皺起眉,一隻手將領帶扯開一些,再把車窗降下一道縫隙,冷風呼呼的便吹了進來,讓他的理智稍微回籠,不似之前那樣焦躁。
這個路口的紅燈時間好像格外長,他已經等了很久了,綠燈還沒有亮起來。
衛訶難得的從小抽屜裡抽出一顆煙含進嘴裡,靜靜的思考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出門時,男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雖然笑著,眼神卻黯淡無光。
加上昨晚男人若有似無的逃避,對於身體接觸的抗拒,甚至連最起碼的接吻都一副恐懼的樣子,這樣的反應,一點也不像熱戀中的情侶,反而更像他剛剛從美國回來時,對他的懼怕。
而改變男人對他的態度的,就是衛劍禹。
衛訶不敢小看這個狡猾的男人,即使他已經病入膏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相信衛劍禹昨天請男人喝的那頓茶,一定給男人造成了非常大的壓力。
六年前,這個人讓韓予推開他一次,六年後,依然還要阻礙他們。
衛訶沒有因為衛劍禹不承認他的身份恨過他,也沒有因為被趕出家門恨過他,他只恨他隨意擺布自己的生活,恨他將自己的愛人從自己身邊一次又一次的推開。
不過,如果衛劍禹以為六年前的事情能夠重演的話,那就是真的病到糊塗了。
他已經不是任人掌控的少年了,不要說衛劍禹,就算是韓予本人,他都不允許他再一次逃離他的身邊!
衛訶把唇邊含著的,卻根本沒有點燃的香菸再次扔進抽屜內,看著紅燈閃了兩下,終於變成了綠燈,沒有向前開去,反而一個調頭,照著來路飛快開去,速度完全是來時的兩倍。
不是不相信韓予,只是一絲一毫關於失去的風險都不想冒。
所以,最好在他回去的時候,男人正好好的呆在家裡,真的如他早上所說的一樣,在&ldo;等他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