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一愣,旋及笑道:“下官是讀過一些,下官既為太子宮右衛玄長史,以文職入武,雖然不能沙場立功,但也願以一腔之熱血以助我大唐將士一臂之力。”
“嗯。不知道王大人對我大唐周邊之國有何看法?”我仔細地觀察著王玄策,一面問著一些看似不著邊際的話題目,很不錯,王玄策果然是個人材,對於周邊各國的情況都算是相當的瞭解,而且分析很精闢。而且對於如今對百濟和新羅的國策,他竟然能看得出大唐以逸待勞,任由二虎相爭。等兩國皆疲,再從中取利之意,另外,他對於大唐南方的南詔很重視,他認為,南詔雖然小,但是與吐蕃一樣佔據地利,所以,絕對不能讓吐蕃與南詔的疆域連在一起,那樣的話,對我大唐南方邊防很為不利。
“好!哈哈哈,好樣的,臣恭敬太子殿下有此良臣。”高興,真的高興,看來,這傢伙真地不簡單,不僅僅是通軍略,對於外交戰略也同樣有超於常人的遠見卓識,放到戰國時間,也絕對是一位蘇秦、張儀一般地縱橫家和外交家,如果能加強他
軍事素養方面的培養,加強他以更遠大地目光來看待事物的話,其成就,絕對不亞於蘇秦、張儀。甚至能過之,因為,他的祖國是大唐,強盛無匹,威夷四海的大唐,現在的大唐周邊環境危機四伏,而王玄策的出現,不亞於是這個時代送給大唐的一把銳利地長劍,他是我現在最需要的,用來在政治或外交上運用手段進行分化或拉攏外邦屬國的利器。
至戰國之後,縱橫家的用處並不大,非是華夏大地崩分瓦解之時,絕對難有這樣的人物出現,而如今,就有這麼個人物在我的跟前,怎麼能叫我不喜樂開顏?
李治也不傻,他也在邊上聽了王玄策對自己師父地精彩對答,同樣喜上眉梢,聽了我這話,笑得更歡了:“哪裡,若不是師尊慧眼識長,怕是治眼下還不知道王卿竟然是一位胸有縱橫捭闔的不世之才。”
王玄策雖然為自己一個小小的從七品官員能在太子殿下和我這位大唐文豪跟前擺顯自己地本領而感到興奮,但他並沒有得意忘形,依舊一副榮辱不驚之色。
“王玄策,孤有句話想問問你,我師尊欲舉裡入大唐
軍事學院之中公幹,不知你意下如何?”李治這會子心裡頭起了愛材之心,似乎有些捨不得放人了,先人你個闆闆的,什麼人嘛,跟他爹是一路貨色。
王玄策微一沉吟,目光一轉,掃了我跟李治一眼,恭敬地垂首答道:“為國盡忠乃臣的本份,臣乃是太子殿下的臣子,來去皆由太子定奪便是,臣自當恭領。”
嗯,我不由得咧開了嘴,差點翹起大拇指誇這傢伙了,很會做人,而且,讓人也難以猜透他的心思,他很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回來,李治倒是有些鬱悶,我清了清嗓子,湊到了李治的耳邊:“莫忘記了,玉不琢,不成器,他的長處不在於事,而在於行,若是在此長留,不過是消磨時光而已。”這樣的人材,放任他當個普通官吏,根本就是極大的浪費他的本領和才華,交給我,用處可就大了。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師尊了,王卿,既然你把決定權交給孤,那孤便充了師尊之請,還望王卿日後莫要辜負了孤的一片苦心才是。”李治是聰明人,一點就透,當即拍板。
王玄策站了起來深施一禮:“殿下之恩,臣永銘於心,自當戳力以報。”
“呵呵呵,既然如此,那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他日必有厚報。”握住了李治的手,很感激,這娃總算是開了竅了,好,太好了,俺又拐帶了一位大唐未來的戰略外交家,他在我的手中,一定能比另一個時空的王玄策更加能施展他的才華,為我大唐帝國的外交政治環境作出其應有的貢獻,借他之手,我正好把目光望向西方,那個正戰亂成一鍋粥的中西亞,有了他,不亞於數萬精銳之師。